鄧思偉並不想死,盡管他平常順從於命運,卻不代表著他不會在死亡來臨以前不會奮力一搏。他已經看多了許多被克裏奧布拉用魔法殺死的戰士,他可不想在一片火油中成為對方戰績薄上的一個統計數字,所以他要不顧一切的掙紮。

    他不知道魔法結界在幹擾抗拒斯巴克人的魔法時,同時也幹擾抗拒著克裏奧布拉的魔法,它就像一堵無形的牆,一堵讓牆兩邊的魔法師都難以逾越的厚牆。除非有人用無法抗拒的重力打破這堵障礙,但克裏奧布拉不願意這樣,那些被斯巴克人俘虜的高級魔法師們也不願這樣。喪失了結界,便再也不能抗拒那些斯巴克人的魔法師們從遠程掃蕩城牆上的防衛力量,缺少了這些力量,就算克裏奧布拉貴為賢者,也隻得在斯巴克人的圍攻下落荒而逃,所以雙方都頗有默契的各自的結界一側使用著小型魔法。

    而此時,鄧思偉的求生欲望與無知,就已經直接注定了克裏奧布拉的最後命運,在廢墟中探出半個身子,下意識地從懷中掏出了已經秘藏了很久的最終武器,那把小型激光手槍,想都不想便打開保險瞄準克裏奧布拉扣下了扳機。

    克裏奧布拉的重要早就注定了他在戰場上容易成為敵人的狙擊對像,所以在任何時刻他身邊總會有幾個身手高明的武士進行著貼身護衛,他們打敗敵人,格飛箭矢,時時刻刻保衛在克裏奧布拉的身邊。然而讓他們想不到的是,除了物理武器外,世界上還存在著一種叫作能量武器的存在能夠不受任何影響的穿透魔法結界。

    一道刺眼的白光閃過,高舉法杖叨念咒語的克裏奧布拉便成了一具冷冰冰的無頭屍體,慢慢的癱到在地。

    一代威名赫赫的大賢者就這樣莫名其妙的陣亡在這場莫名其妙的戰爭中。

    克裏奧布拉的死沒能讓鄧思偉就此罷手,已經用過一次的激光槍他並不介意再用上幾次,又是兩道絢麗刺眼的白光閃過,先前緊緊拉住大門的粗大鐵鏈也在瞬息間融斷,於咯咯聲中無助地看著大鐵門就這樣滑落下去,如同一位美麗的少女羞愧地向斯巴克人撩開了自己的衣裙。

    無助、慌張、不解、恐懼、混亂等各種負麵情緒充斥著整個戰場,讓一開始殺聲震天的戰場亦為之一靜,隻留下劈啵的火焰聲提醒大家這是一片正在進行著生死廝殺的戰場。

    所有的人都為突如其來的變故而震驚,沒有人知道白光來自何方,竟然讓占盡優勢的瓦菲俄人形勢逆轉,讓格利高裏放下了脅迫魔法師們的利刃,讓已經準備下達退卻命令的貝裏在茫然中重新抓起了號角,讓已經將箭頭點燃意欲用火箭點燃火油的瓦菲俄少年弓手掉落了自己手中的武器。

    一聲怒吼劃破這短暫的寧靜,扔下已經電池耗盡的激光槍,鄧思偉高舉雙手巨劍從廢墟中破身而出。使用了激光槍,有些破罐破摔心態的他,在腦海中的芯片圖特刻意釋放嗜血作用的情況下,毫不在意的揮舞著大力和蠻牛所帶來的力量,衝到門洞裏對準那道最後的木城門就是一飛腳,一見未果,便又舉劍在怒吼聲中奮力一擊,頓時木屑橫飛、城門洞開。

    屹立在這裏數百年之久的瓦菲俄城終於向宿敵敞開了胸懷。

    戰場上的形勢逆轉讓戰爭的雙方都措手不及,不僅斯巴克人還沒作好全軍突襲的準備,瓦菲俄人也沒想過門破城陷的後果,沒有指揮雙方士兵都隻能用本能進行著下一步戰鬥。

    一邊是城門的洞開讓斯巴克人在歡呼聲中向城門洞湧去,一邊是無數的瓦菲俄老少戰士毫無畏懼的意圖奪回這個關鍵的位置,兩股用鋼鐵武裝起來的洪流就在這裏展開了激烈的碰撞。

    瓦菲俄人的勇氣並不比斯巴克人少,在關鍵時刻同樣能夠用自己的滿腔熱血來奪取勝利,因為他們明白在他們的身後是著他們的家人與自己多年的積蓄,麵對貪婪而殘暴的斯巴克人,在屠城的威脅下與其逆來順受不如奮力一擊,橫豎一死不如轟轟烈烈。

    他們有白發蒼蒼的老人,有一臉稚氣未脫的少年,他們穿著不合身的皮甲,拿著不趁手的武器,在呐喊聲中前赴後繼地向城門洞衝擊,卻如同澎湃的海浪拍打在岸邊的巨石之上。

    鄧思偉殺神一般麵無表情的站在門洞中,腦海一片空白,讓嗜血再次悄然的控製著他的意識。

    麵對這些本應該在家頤養天年又或在田野快樂玩耍的“敵人”,他在悲憤中一聲怒號:“殺……”。便毫不猶豫地舉起自己手中的巨劍向前重重劈去。

    這些瓦菲俄人沒有斯巴克人般的強悍身體和高超武技,更不會有年少氣壯的靈活身手,他們隻能用本能高舉手中的武器用胸膛向麵前凶悍殘忍的鄧思偉撲去,用自己低沉或尖細的聲線向鄧思偉發出不甘的威迫。

    橫掃再橫掃,就這簡單的動作,無數肢體在漫天血雨中如同雨天的泥塊飛濺在牆壁、地上,飛濺在鄧思偉所能看到的每一個地方,而他則如同沐浴在血雨中的惡魔,眼露寒光,手持巨劍站在被鮮血浸泡的長街上讓無聲的殺氣在狹隘的門洞中肆意激蕩。

    沒有人能威脅到鄧思偉,在這展不開弓箭手的門洞中沒有後顧之憂的鄧思偉手持那把超長的雙手巨劍,那就是無敵的煞神,別說這些老弱少殘的瓦菲俄人,就算是那些身強力壯的斯巴克人沒有高明的身手恐怕也隻能是無意義的送死。

    無論是什麽東西,隻要與鄧思偉高速橫掃的巨劍一碰撞,都得在悶響聲中一分為二,不僅讓瓦菲俄人為之膽寒,連那些尾隨著衝進來的斯巴克士兵見到這種慘如地獄的場景,也有人忍不住伏地嘔吐,看向鄧思偉的眼神也在敬畏中充滿了鄙夷之情:連這樣的老人和孩子也能下如此狠手。

    城門洞內的戰鬥在鄧思偉的凶殘中迅速結束,此時他身後響起嘹亮而悠長的號角聲,讓地麵也隨之而微微顫抖,這是貝裏吹響了斯巴克最後的全麵進攻的號角,一直作為預備隊的斯巴克騎兵們拍打著坐騎,揮舞彎刀投入戰場,發起了最後給瓦菲俄人的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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