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戰還是纏戰,斯巴克人死戰不退,又看不到突擊營的身影,貝西克臉上劃過一絲絕望,一個突如其來的恐怖念頭充斥在腦海中,他或許已經明白此刻格利高裏的想法和最後底牌了。“撤,撤,撤……”明白過來的貝西克揮舞著騎槍,拚命的拉轉坐騎的方向,發出令騎士們難以接受和想象的命令,但就在這時,格利高裏的鼓音一轉,變得單調而逐漸密集,如同敲打人心鼓槌,又似催促死神的音符,凝沉而渾厚,讓人喘不過氣來。

    不待這些往日無敵的急速龍騎士們作出更多的反應,無數膀大腰圓的斯巴克人伴隨著鼓音衝了出來。他們赤裸上身,身穿一件帶著鐵製掛鉤的胸甲,六七人一組,合抱著一根長達7米,約有腿粗的木樁。木樁一頭削尖包裹鐵皮,另一頭分布著一些看似特意釘上去的掛環,而掛環則又掛在斯巴克人奇怪胸甲上的掛鉤上。讓木樁和這些斯巴克人渾然成為了一體。

    他們訓練有素,行動敏捷,迅速地將這些被迫停下步伐,喪失了衝擊速度的急速龍騎士們堪堪予以合圍,然後用手中削尖了地木樁向麵前急速龍們撞去,在這些桀驁不遜的食人怪獸身上捅出一個個血肉模糊的大洞後,將木樁斜插在地上,阻止可能的反撲。

    當然騎士們也沒有坐以待斃,片斧、投槍紛紛脫手而出,彌補著騎槍所不及的距離,將這些斯巴克人擊斃當場,然而讓他們失望的是。那種奇怪的設置,讓這些斯巴克人縱然身死,也能憑借著自己的堅強意誌將這一根根斜插著的木樁撐起不到。直接就打破了這些騎士們意圖輕易突圍的想法。

    “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艾西斯的尖耳難以察覺地聳動了幾下,一把抓起仍然癱倒在地大口呼吸的鄧思偉湊到瑪特跟前。

    “小子們,我們就要逃跑了,再不跑等會就來不及了。”艾西斯偷偷看了看身後不遠處的督戰隊“別怕那些督戰的家夥,等一會就會自顧不暇的對我們沒有威脅。”

    感覺到鄧思偉不解和瑪特不信任的目光,艾西斯歎了口氣:“算我倒黴,遇上你們兩個小子,瓦菲俄已經輸了,現在斯巴克人的騎兵已經偷渡過河,繞到了我們的後麵。”

    “你怎麽知道?”瑪特一臉的不信任。

    “嘿嘿,從風中聽到的。”對於瑪特的一再無禮,艾西斯話中帶出些惱怒:“你要不信,沒人強迫你。”

    “我們該往哪個方向逃跑?”同樣沒理睬瑪特,鄧思偉的嘔吐似乎也好了起來,在關鍵時刻終於抑製住了胸口的煩悶與翻騰。

    “你相信他?”鄧思偉的回答讓瑪特頗為有些尷尬。

    “當然。”勉強算是在走私艦上幹了10年技術工種的鄧思偉早就明白了這麽一個道理,那就是不要因為自己的無知而死抱著教科書去懷疑前輩們在實踐中所總結出來的經驗,往往那正好是你所欠缺的。對於做過瓦菲俄侍衛長的艾西斯在戰場上的發言,身為門外漢的鄧思偉,更是在這一方針的指導下言聽計從,不要輕易懷疑專家們的意見,雖然未必正確,但那總是有他們的道理。

    鼓聲激昂,殺聲震天,斯巴克人並沒有越過圍困住急速龍騎兵的木樁,去與這些困獸猶鬥的騎兵們肉搏,相反,他們在鼓點中架起一座座早已準備好的床弩,拉開弩弦與長弓手們一起肆意地屠戮著包圍圈中全無反抗能力的急速龍騎兵們,不錯,他們裝備精良,有覆蓋全身的板甲,有厚厚的坐騎肉盾,更有橫行一時的武勇,但這一切在這種能連人帶騎一起射穿的床弩麵前,就像一個易碎的玻璃製品,輕輕一碰,便能化作一地碎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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