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若隻她一個人也就罷了,時至今日她什麽場麵沒見過,在家被人算計,在外被人坑騙,前幾日才因救一個小男孩而被幾個壯漢追趕,今日又在巷子裏被流氓攔住。

    鬱弦柒與她不同,是王府的郡主,溫室中長大的花朵,到哪兒都有人護著,對人心險惡如何得知,瞧她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架勢,想來還是頭一回碰見這樣的場麵,不知害怕。

    眼見鬱弦柒就要受傷,曲凝香心一橫,吹起兩聲刺耳的口哨,口哨聲因四周的安靜而顯得突兀刺耳,隨著曲凝香的口哨聲響起,兩道黑影從暗處閃出。

    “錚”劍出鞘發出的鳴聲令人心裏發毛,沒人看清來人是如何動手,要去擒鬱弦柒的兩個流氓脖子上就已多了兩道血口。

    被抹了脖子的流氓甚至還不知發生了什麽就斷了氣,身體挺直地倒在了鬱弦柒旁邊,“嘭”地一聲悶響才把鬱弦柒的神拉回來。

    “小姐為何不早些喚我等出來,原本可少吃些苦頭,這些地痞流氓無須再做過多無用的顧慮。”

    兩名暗衛查看曲凝香身上沒有傷後,冷冷瞥了眼地上的屍體,他們身為暗衛,行暗衛之職,首要原則為主人不召不得現,顧名思義“暗衛”。

    曲凝香與鬱弦柒方才的狀況已十分不樂觀,在察覺不對勁之後,曲凝香應該在第一時間命他們護主,但曲凝香沒那麽做,以至狼狽至此。

    “光天化日我以為這些地痞流氓不會如此膽大,嚇唬嚇唬他們便會走,哪知竟如此頑劣,我倒無礙,隻是讓小郡主受了驚。”

    天子腳下王法昭昭,打家劫舍是大罪,有賊心的多在晚上行事,殊不知難免有人不識好歹,曲凝香不想害人性命,為了自保別無他法。

    “還是得謝你們解決了歹人,我與小郡主離開太久,楚兒那邊隻怕要擔心,這到底是兩條人命,被人發現我擔心官府那邊追究,你們二人找個隱秘的地方把人埋了,手腳幹脆利落些,不可讓人查覺。”

    曲凝香吩咐暗衛埋了人,隱藏了血跡才和鬱弦柒離開,鬱弦柒從小到大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學的是詩書,習的是棋畫,幾時見過血。

    鬱弦柒雖是學醫之人,不是沒接觸過屍體,可兩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麽死在自己的麵前,鬱弦還是受了些驚嚇,盡管死的人罪有應得。

    “郡主無須害怕,他們二人是負責保護我的侍衛,你也看見了,他們出手殺人是迫不得已,還望郡主不要對我們二人之外的第三個人說起他們。”

    就那兩名暗衛曲凝香沒對鬱弦柒做過多解釋,說多錯多,縹緲閣被滅門退出江湖多年,而當年滅了縹緲閣的人尚且不知是誰。

    倘若縹緲閣尚存有人脈的消息流傳出去,被當年對縹緲閣下手之人得知,難逃一劫的不止是曲凝香,還會牽連了這幾名死裏逃生的暗衛。

    埋了流氓的屍首,處理好小巷裏的痕跡,以免讓人發覺端倪,經曆了曲折一番,徹底跟丟了曲青碌,跟蹤曲青碌不過是一時興起,要知途中會惹來麻煩,曲凝香才懶得去理曲青碌喬裝目的意欲何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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