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為你們兩個,母親也不會心灰意冷,全身心的投入在醫術上,母親是蘇家的主母,要什麽藥材沒有,何須自己去采。”

    蘇致遠的氣勢頓時萎靡了下去,臉上出現了痛苦與悔恨。

    “我愧對你們的母親,愧對你們兄妹,沒有盡到一個丈夫跟父親的責任,每次看到你們,總是在提醒我曾經犯下的錯。”

    也正因為這樣,蘇致遠每次見到蘇若雲跟蘇若冰,總是橫挑鼻子豎挑眼,以此來掩飾自己內心的心虛與悔恨。

    “就為了這麽一個心思歹毒的女人,你寵妾滅親,不顧蘇家的安危,甚至毀了你自己,父親,你覺得值嗎?”

    蘇若冰的情緒很是激動,聲嘶力竭的質問,眼底閃過一抹懷戀,繼續道。

    “至今我都記得,父親領軍大敗魔族,班師回到帝都時的樣子,身穿盔甲,騎在高頭大馬上,包括我在內,無數人夾道歡迎,父親當時是何等的氣魄,何等的威風凜凜。可是,自從你跟夜婉柔搞到了一起,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負心漢。你走在大街上見到外公家的人,你繞道走,你在前麵走,後麵就有人指著你的脊梁骨罵你。”

    蘇若冰的聲音變得很是輕柔,但他的話如同一個石錘,一下一下重重地敲打在蘇致遠的心上。

    蘇若冰的那個班師回帝都的畫麵,蘇致遠也記得,那是他最後的榮光。

    就是在那場慶功宴上,他出來透氣時認識了正在守株待兔的夜婉柔。

    蘇致遠跟夜婉柔的事當時在帝都甚囂塵上,蘇致遠的名聲一瀉三千裏,直接從人人稱頌的正麵教材,變成了恐嚇自家孩子的反麵教材,他也從將軍的位置退了下來,領了一個虛有其名的閑差。

    “開弓沒有回頭箭,人生沒有回頭路,你們的母親有蘇家,有上官家幫著,個性獨立,自己什麽都能幹好,而她無助柔弱,隻有我可以依靠。我已經對不起一個女人了,當年的事我們都有責任,如今我隻想守護好她,不再犯錯另一個錯。”

    蘇致遠沉吟了半晌,徐徐道。

    上官沁已經死了,彌補已無從彌補,他的人生已經回不到從前,隻能做好他現在能做的,該做的,避免新的悲劇。

    “哼!這麽看來,我母親的死反倒成全了間接害死她的凶手,你這不叫愧對,叫做變本加厲。”

    蘇若雲哼了一聲,對蘇致遠的法嗤之以鼻,臉上滿是諷刺的笑容。

    “我聽父親的意思,世家姐都無法得到丈夫的愛,反倒是妓院裏,那些柔弱無助,真是淒慘的妓女們更需要娶回家好好守護。”

    蘇若雲此話一出,蘇致遠跟蘇若蘭看向蘇若雲的眼神,鋒利得如刀似劍,夜婉柔好歹也是離國公主竟然被她成了妓女。

    但蘇若雲的話,話糙理不糙,加上他們如今的處境,你也隻能幹瞪眼兒了,兩人一句反駁的話都不出。

    蘇若軒臉上也帶著憤怒之色,但遠沒有兩人那麽強烈,目光之中帶著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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