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去病已經出發,不在府裏。去病在的話,他還真不敢來。小心起見,他先問門房,驃騎將軍在不在?確信去病不在,他請門房通報,有人托他給燕帶來禮物。

    門房告訴他,燕去封地了,不在府上。

    思齊各問,冠軍侯的封地在哪?

    門房回答,在河南潁川冠軍鄉。

    天色已晚,思齊各住進一家客棧。深夜,他輾轉難眠,自己這麽做到底對不對,會不會害了燕?

    一覺醒來,已是第二天上午,思齊各來到街上,買了一件裙子和一條手帕。回到客房,他提筆在手帕上寫下“父將見婿,盼女前來”八個字。

    把手帕包在裙子裏,思齊各在長安的各個客棧尋找潁川的客商。到了下午,找到一家來自潁川的藥材商。思齊各自稱是冠軍侯府的家人,冠軍侯從前線送來一個包裹,請客商代送到潁川冠軍鄉,交給一個叫燕的姑娘。

    客商激動地向思齊各保證,明天就回去,一定親自送到燕姑娘手裏。

    思齊各陪著客商出了長安城,送走客商,他打馬回河套。

    去病大軍剛到定襄,就接到衛青的通報。李廣到達代郡後,發現自己的對麵是單於,左賢王竟然跑到單於的西邊。

    原來左賢王把漢軍打得閉關不出,就要求去河套支援右賢王。單於當然願意,左賢王就帶領手下一路向西,現在到了定襄北麵。

    去病一聽就傻眼了,這真是怕什麽就來什麽。

    武帝收到衛青的報告,毫不猶豫下令:衛青與去病兩軍互換位置,去病的目標就是單於。

    去病精神大振,大軍向東進發。路上與衛青相遇,衛青提出這一來回折騰消耗不少糧草,再調集糧食,晚一個月才能出兵。

    去病堅持按計劃出兵,衛青問:“糧食不夠,你怎麽辦?”

    “就食於敵。”

    衛青的長史周安說:“將軍手下二十萬人,匈奴人也養不起呀!”

    去病回答:“這個要仔細考慮。”

    周安話在嘴邊,看看衛青,沒有說出來。衛青對去病說:“現在敵情發生變化,你沒有去過定襄,手下又沒有謀士,我給你派個熟悉情況的參議。”

    “不用。趙安、李敢、胡建、伊即、複陸之都是多謀善斷。”

    衛青笑著說:“趙安、李敢領軍打仗,胡建是一個軍正,伊即和複、、是匈奴人吧,他們能管理幕府嗎?”

    旁邊有人補充:“那個複陸之還是我們的俘虜。”惹來一陣笑聲。

    去病鐵青著臉說:“大將軍沒有事,我先告退。”

    去病轉身走了。衛青直搖頭,這孩子太倔強。

    來到代郡,去病驚喜地見到趙安和衛山。這兩人從北平趕來,已經等候多時。衛山被左賢王打得縮在北平城內,去病安慰他幾句。

    現在急需抓幾個匈奴人問問敵情,可是匈奴人都退到大戈壁以北,戈壁灘有一千多裏寬,沒有辦法抓俘虜。

    去病把諸將召集在一起,商量下一步怎麽辦。

    李敢滿不在乎,“匈奴人肯定在大漠邊上等著我們,我們小心一點,不要中了他們的圈套就是了。”

    趙安說:“希望匈奴人在等著我們,一戰定勝負,省得千裏迢迢搬運糧草。”

    孟自、複陸支幾個人連連點頭,去病說:“如果匈奴單於誘敵深入呢?我們的糧草本來就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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