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浩澤覺得自己做了一個虧本的買賣,苦心孤詣的皇位,等到得到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想要的東西已然錯過。

    “公主是不是弄錯了一件事?”阮浩澤不管手上被瓷器沫子割傷的手,冷凝的睨著她,“皇上給孤留下這個聖旨時,還留有一句口諭,那就是三公主要入宮做貴妃!”

    姬青悠看著他薄情的嘴裏,吐出這樣冷漠的話,不由得後退一步。

    “笑話,本宮貴為公主,竟然隻是一個貴妃,這天下誰敢為皇後?”姬青悠的手扶住棺槨邊緣,努力的和他對視,眼裏有著平時沒有的恨意。

    她恨他步步緊逼,恨他毀了她的愛情,恨他騙了世人,恨他到今日還不肯放過她,即使是在她遁入空門做代價的時候。

    這種情感像是脫韁的野馬,迅速的占據了她的整個身體,再也不加掩飾,既然已經撕破了臉皮,不如讓自己放肆一回。

    “士可殺不可辱!攝政王欺人太甚!”姬青悠眼裏有著偏執的瘋狂,如果他在進一步,她定然不會再退,不過是一條命罷了!

    人性都是自私的,這一刻姬青悠隻想為自己活一回,而不是一直圍著別人轉,不是父母,就是兒子,不是國家就是百姓。

    那種毀滅一切的孤注一擲,讓阮浩澤為之一愣,終於將你最深的一麵逼出來了嗎?

    可是就算到了這樣的地步,你竟然都沒有想過嫁給自己,阮浩澤有些頹廢。

    “先帝憐朕,以後位聘心儀之女。”而你不是朕心儀之女,所以不會給你後位,至於這話是自己要求還是先帝所說,已經無證可考,要想知道去墳墓裏問宣德帝。

    所以阮浩澤誤導起人來,沒有絲毫被拆穿的害怕。

    多麽諷刺,自己的親爹算計自己為那些追隨者謀一條生路,卻不知道這個披著羊皮的狼早就打定主意讓自己和親。

    以貴妃來和親,多麽大的誠意!

    “哈哈哈!好,你們不就是想要逼死我嗎!不過是薄柳之姿而已。”心中氣血翻湧,血水順著嘴角流下來,她卻感覺不到心碎。

    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比自己想的還要狠,還要無情。

    姬青悠不在多看他一眼,轉身離開,至於皇位歸誰,宣德帝幾時下葬與她何幹?

    翻著自己一筆一劃留下的記錄,姬青悠嘴角的血跡留在了上麵,可惜她不會去擦幹,阮浩澤算盡天下又如何,兒子是她親自教導的,他定然會為自己報仇,而他也未必會容得下姬如默,以他現在的性格,斬草除根才是最可能的做的事情。

    顧不得蜿蜒而下的鮮紅,這樣安靜的日子,怕是再也沒了機會吧?

    “默兒……我的寶貝默兒,今後的日子你該如何自處啊?”姬青悠一下又一下的摩擦著碳筆寫下的記憶,直到那黑色的碳素渲染上周圍的潔白,才像是被驚醒一般的瑟縮回手。

    “她怎麽樣了?”打發了那些煩人的大臣,才有空關心姬青悠的狀況,這一次恐怕逼得有點兒過了,剛剛見她嘴角都溢出鮮血了,定然是氣得不輕。

    “安排幾個得力的人,開解一下王妃,另外暗中不可放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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