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不要把姐姐送進宮裏了!”王椿蒙記得當年小小年紀的時候,突然發現親愛的姐姐竟然要被送走,從此再難相見。

    從那以後自己再沒有見過親愛的姐姐,那時候他不懂,為何寵愛姐姐的父母會忍心讓姐姐離開。

    後來漸漸的長大,才發現原來一直都是一個叫做榮華富貴的東西在作怪,那時候就想著以後定然積攢大量的財富,免得再犧牲其它無辜女子。

    才多少年,自己連姐姐的女兒都保護不了,又何談保護其它的女子?

    “你們真無恥,享受了姐姐帶來的殊榮,現在卻連她唯一的女兒都不放過!”王椿蒙大聲的質問了一聲,轉身氣憤的跑了出去。

    王椿城被自己的弟弟罵,一時間下不來台,可是王家被抄家,父親又沒了巡鹽禦史的官位,王家若是不巴上攝政王,豈不是要被那些家族滅了?

    想起自己那個不到雙十年華就逝去的妹子,王椿蒙被權勢迷花的眼睛有瞬間的清醒,不過現在公主得罪了,女兒也進了王府,又何必再畏畏縮縮呢?

    “我們王家也對得起她,若不是我們王家每年往宮裏送銀子,她能活得到現在嗎?”突然王椿城對著空蕩蕩的門喝道。

    那裏早已沒了王椿城的身影,可是姬青悠卻聽得清清楚楚。

    “王大人的話,本公主就不敢苟同了,什麽你們年年送銀子,本公主也就是在開始的幾年見過銀票,後來就再也沒有見過,本公主靠著自己做買賣養活自己,這是滿京城都知道的事情。”姬青悠絕對不容許別人誣陷自己不知感恩,赤紅著眼眸反駁道。

    阮浩澤也是上次聽景行書說起才知道那些年她過的是什麽日子,雖然景行書隻說姬青悠小時候調皮愛銀子,卻不知道這些頑劣的背後,竟然有那麽多的艱辛無奈。

    “什麽?你沒收到過?”王椿城不信的大聲的問道,“那些珠寶首飾,還有珍貴的藥材,古董玉器呢?”。

    見姬青悠一臉茫然,才頹廢的道:“你沒有收到,那麽多的東西去了哪裏?”

    王椿城是家中長子,很多事情都要經過他的手,他自然知道送進宮的東西有多少,可是此時卻見姬青悠矢口否認,倒不是懷疑她說假話,而是這些東西肯定被別人私吞了。

    “原來如此,枉費王家豁出了一家老小的性命,幾世的積累,卻非但沒有養成一個靠山,反而養了一個宿敵!”

    “糊塗啊!糊塗!”王椿城一個大男人竟然流出了渾濁的眼淚,末了追問道:“你就沒有懷疑過?”

    “有何懷疑的?不過是幾千兩銀子罷了,我姬青悠還沒有落魄到非要依附王家才得以生存!”

    王椿城從來不知道自己這個外甥女兒竟然存了這樣的誌氣,她也說的是實話,若不是落到阮浩澤的手裏,中間隔著一個姬如默,就算是今天她也有本事在這亂世中活得很好。

    “既然誤會解除了,青悠你以後定然要好好的照顧晶晶,希望你們姐妹兩能攻守同盟。”王椿城突然道。

    “攻守同盟?”姬青悠諷刺的笑道,“本公主從來不是個大度的人,更別說將自己的男人推到別的女人懷裏,何況你覺得王小姐會聽本公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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