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件事,汪杏兒流產後,非但沒有將這件事公開,反而用錢收買禦醫,讓他替她隱瞞。”

    阮浩澤沒有對她的行為過多的評價,不過姬青悠不難猜想,肯定是汪杏兒不甘這樣打入塵泥,還想利用肚子做文章,或許等到時機成熟她會狸貓換太子,連狸貓都沒有了。

    這是後宮女人最愛做的戲碼,可惜她不知道那個孩子從始至終都不是阮浩澤的,更加不知道阮浩澤從來沒有想過讓那個孩子出生,那些眾人皆知的寵愛,那些被人羨慕的美顏膏,其實就是最好的證明。

    可是,這些事情為什麽他要告訴自己呢?

    是想震懾自己,還是想說無論什麽樣的陰謀詭計都逃不脫他的法眼麽?

    姬青悠隻覺得昏昏沉沉抓不住重點,“你為什麽要告訴我?”

    這種事情不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麽?還是說你又在開始算計什麽?

    姬青悠愣愣的看著他,不知道該做什麽樣的反應。

    “你會明白的!”阮浩澤在她的耳邊低聲呢喃,才又看著窗外的景致幽幽的道:“孤讓禦醫和替身配合她,甚至幫她把尾巴收好,免得被人察覺。”

    不過除了這些,孤還做了一件事,那就是讓人給她下了慢性的毒藥,不聽話的棋子自然沒有存在的必要,不過這些你永遠都不會知道。

    何況她一條命換得汪家九族的性命,也是她的幸運,她不虧,不過你這般善良,孤王永遠不會告訴你的。

    阮浩澤看著在自己懷裏眯縫著眼睛的姬青悠,沒有再說什麽,風景如此之好,良辰美景,又何必讓一個不相幹的人打擾他們呢?

    “我想幫那個孩子念念經,就當對它的超度吧!”姬青悠覺得無法釋懷那種悲涼,尤其是一個無辜的生命在不經意之間,還沒來得及看看這個世界又匆匆的離開。

    那種淒涼,那種悲哀,她不知道要怎樣去表述,要怎樣去發泄。

    或許很多人認為姬青悠有點兒偽善,可是她對於汪杏兒沒有任何的同情,但是對那個無緣的孩子是真的感到遺憾的。

    “應該的!”阮浩澤奇怪的說了一句,沒有阻止她去抄寫經文,那本《六祖壇經》是憨山大師給她的,雖然在這裏抄寫有點兒不合適,不過就當心裏安慰了。

    一個認真的寫著佛經,為那個無辜的孩子祈禱,後悔當初為何不多堅持一下,說不定他就可以出生了。

    一個認真的批閱著折子,很多緊急的公文,都必須有他的親筆簽名才能生效,否則豈不是亂套了。

    房裏隻有毛筆擦過紙張留下的灑灑聲,無人說話,卻又出奇相合,像是老夫老妻一般,瞬間白頭。

    另一邊兒,汪杏兒這幾天很是安分沒有纏著她的王爺,反而以養胎為由自己住在宮殿裏。

    “娘娘,您別急,禦醫收了您的銀子,定然會好好的辦事的。”宮女小聲的安慰著明顯精神恍惚的她,其實心中對她卻頗為不屑。

    不就是個黃臉婆嗎?連一個蛋都保護不好,還想讓王爺獨寵,別得意了,等待孩子掉了還不是被打入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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