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傳說中的隕鐵?”阮浩澤不是幾個孩子,自然知道這代表著什麽!

    在權利的巔峰這麽多年,如果不善加利用這些隕鐵,定然會造成天下大亂,每一次兵器的改革,其實就是一次版圖的變遷,雖然他沒有想過去占領更多的地方,可是不能保證別人沒有這個想法。

    就像這次金月的戰爭,表麵上是乾元取得了勝利,可是其間做了多少付出,又有多少人犧牲,歸根結底還是金月惦記上了他們的糧食,繁華。

    “你給孤出了一個難題!”阮浩澤拿著手中的隕石,臉色嚴肅,其餘四個小孩兒也斂息不語,生怕被他牽連上。

    “難題?為何不說是幫了個大忙呢?”姬青悠淺笑盈盈,“江南學院,有專門的鍛造專業,你何不讓這些人來試試,說不定還能培養出鍛造大師,十年二十年之後,乾元的鍛造技術就會百花齊放。”

    “百花齊放?”阮浩澤臉色非但沒有變好,反而更加的難看,“這些是隕石,不是普通的鐵礦,若是兵器大量的外露,誰來保證百姓的安全?你想讓江湖混亂,戰亂又起嗎?”

    很少向她發怒的阮浩澤突然抓住了她的領子,臉帶殺氣,“姬青悠,你是不是還想著維護姬家的利益,可是你不應該拿天下百姓做賭注,姬家值得你犧牲這麽多?”

    姬青悠的臉色漸漸變得黑紅,下一刻就會窒息死在他手裏,可是她臉上的笑意沒有收斂一絲一毫,反而綻放得更加燦爛了,像是開到荼蘼的花朵,下一瞬間就會碾做塵泥化作花肥。

    “咳咳!”關鍵時刻,阮浩澤鬆了手,姬青悠沒有絲毫生氣,看著那一個個直擊心靈的奇跡,“你從來沒有信過我!”

    “不過,你是對的,我本來就不足以取信於你。”姬青悠聲音沒有一絲變化,但是莫名的阮浩澤就是聽出了幾分冷凝,還有默然。

    他們兩個的愛情本來就是這樣,相互取暖,卻又相互的防備警惕著。

    “就算你不去做,江湖人知道這裏有隕石,也會來這裏取的,何不先下手為強。”姬青悠回首,臉上笑意不變,眼神卻分明冷了幾分,“至於不交給工部,隻是不想引起人的注意而已,王爺端坐朝堂,應該很清楚工部有多少探子,難道你想讓這事還沒開始就鬧得人心惶惶?”

    姬青悠大大的杏眼,看著他,直到阮浩澤無言以對,才轉身離去,“默兒,我們走,京城的路,不止一條,我們單獨回去。”

    錯身而過,姬青悠沒有理會他,他太看重天下的百姓,以至於一遇見關乎天下的事情,都會開啟自動模式,而姬青悠和他一樣,都圍著天下在活,失去了自我。

    就在她要離去的瞬間,阮浩澤的手抓住了她的手,緊緊的握著不肯放下,而姬青悠回望著他,臉上的笑意不變,“王爺自重!”

    “愛妃似乎多想了,自重?孤從來不知道什麽事自重!”

    若是知道自重,當初就不會落井下石,將你占為己有,又不會借著孩子將你困在身邊了,所以這輩子,你注定逃不開孤王的束縛。

    “放開!”姬青悠臉帶嬌俏,大聲喝道,看起來不像發怒反而像是嬌嗔。

    如果他能夠自私一點兒,姬青悠想她會任性一點兒,不會那麽這樣委屈著自己,可是這個男人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國家,她雖然憤怒,卻更多的是尊敬,佩服,心甘情願的忍讓,其實她也是一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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