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是在說笑嗎?”姬青悠有些吃驚從他的嘴裏聽到這句話,在她眼裏,景行書是個單純的學者,什麽時候成了宣德帝的說客了,不過想到他被選為公主的書法老師又有些理解。

    “先生學富古今,定然聽過一句叫:興,百姓苦;亡,百姓苦的話,我無意於在這滿目蒼夷的江山上再添幾許滄桑。”

    姬青悠本來因為見到舊識的激動心情,因為他的幾句話冷卻下來。

    誰能想到,當年無欲無求的先生,會成為宣德帝的傳話筒呢?姬青悠心中有說不出的失望。

    原來此去經年,回不去的除了那些記憶裏深刻的回憶,還有當初以為不變的人。

    “失望了?覺得老夫就是一個單純的寫字的?這個世界每個人在每個地方扮演的角色是不同的,不能孤立的來看。你不論怎樣選擇,老夫都會支持你的。”

    景行書的臉上沒有被拆穿時的窘迫,隻有淺淺的笑意,像是無盡的大海包容著孩子的無理取鬧。

    他臉上的笑容,讓姬青悠快要癲狂的情緒冷靜下來,也許這樣的他更加的接地氣,而不是高高的站在看台上,讓人敬仰著的書法大師。

    “我不會讓這個國度動亂起來的。”姬青悠的眼裏有著自己的倔強,一如當年念書時,她固執的將字寫成一個個殘廢的軀體一般。

    “好,你不愧是最讓老夫看中的學生,遠不是那些隻看到權勢地位之人可以相提並論的。”景行書裏有著姬青悠尚且看不清的敬仰和佩服。

    “老夫定然讓江南成為文人的天堂,讓我們傳統的文化悠遠的傳承下去。”也為你提供最後的退路,這句話景行書沒有將這句話說出來,不過他不想讓她心裏有負擔,有些事要去付諸實踐才能知道它是不是可行,遠不是一句空話就表達的。

    “哈哈……我自長歌對天笑,莫使青春空對月!”景書行溢出幾聲癲狂的笑意,頗有老夫聊發少年狂的意味。

    一牆之隔的阮浩澤,隻覺得像坐過山車一般,忽上忽下的,終於落地,有了安全感。

    隻是對於姬青悠,阮浩澤覺得更加深愛了,他從來不知道姬青悠會這樣在乎百姓的生死,不過似乎也不是無跡可考,從她離宮開始,先是在樸陽村種植了兩季稻,又是發明了熱壓和冷壓的榨油方法。

    兩件事,可是給百姓帶來的卻是無盡的利益,至少千百年後,姬青悠仍然會被百姓津津樂道。

    然而,她選擇的不是千古揚名,而是默默的做背後的人,將這份功德給了王府。

    阮浩澤似乎更加的懂了一點她,可是他更加的願意她自私一點兒,而不是如現在一般,隻顧著考慮別人。

    胸中有一種情緒,要將他衝爆,一飛衝天的掙紮而去,阮浩澤無法想象她是怎樣麵對那麽多壓力和不解的,或許這就是他們所說的,有一種魅力叫姬青悠。

    越是了解,越是深愛,阮浩澤承認,這一生都無法拒絕她的美,她的倔強,她的堅持與放棄。

    “走吧,我們還沒有真的看過這個院子呢?這個汪家真是膽大包天,居然能夠建立這種超規格的院子,和行宮估計也沒差多少了,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安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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