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頭喝下最後一口酒,木頭知道他今天來著不是為了講述他對姬青悠如何深愛的,而是為了宣戰的。

    “所以,你覺得好玩就看著她在蒙雨河上玩得開心,然後不小心中了那種藥,然後你是被逼不得已,是這樣嗎?”

    木頭很後悔,後悔那段時間為什麽不守著她,那樣就不會出現這樣的失誤,以至於後來曆經多年,也無法彌補這樣的錯過。

    “是,我也不想的,我見她的醫術這麽厲害,想著她定然不會中這些下作的手段,可惜……”

    誰能夠想得到,姬青悠為了逃婚,真的是什麽都可以犧牲,故意中了藥,甚至還想順水推舟的被盧媽媽劫持,在蒙雨河的畫舫裏做妓子。

    這是她無言的抵抗,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她定然是料定了攝政王王妃不能是一個在妓院裏呆過的女人,而她公主的身份足以保她性命。

    “我察覺她不對勁,出手時已經晚了,而她似乎一點兒也不在乎名譽,我沒有露麵,她不知道是我,所以才會想著逃跑。”

    很多細節,阮浩澤不會告訴他,即使是自己的親生哥哥也不行。

    何況他們現在還有一個關係——情敵!

    “你告訴我這些,是想讓我主動放棄嗎?兄弟爭一個女人,不是什麽好事情!”

    酒不知道何時已經喝完,可是人卻沒有絲毫的醉意,天色向晚,是黎明前最後的黑暗。

    木頭轉動著手中的酒杯,眼睛看著上麵的仕女圖,似乎能夠找到一個答案,可以為這段不倫的感情找到一個好的結果。

    “別忘了當年你母親那些手段,害得我們母子流落街頭,而你的母親還不斷的派人刺殺我們,說一句我們是殺母仇人也不為過。”

    木頭赤紅著眼睛看著他,希望用這種方式可以為自己爭取到點兒什麽。

    或許,木頭已經不是為了愛情單純的人了,從一開始接近姬青悠除了單純的報恩還有其他的心思,隻是淡漠的他隱藏得太好,連他自己都騙了。

    “你母親搶我父親的愛,你搶了我的父愛,如今連我喜歡的女人也要搶走嗎?”

    他的聲音很低沉,他不知道這些話是一時氣憤還是真的就是不甘?

    但是他知道他平靜的麵容下,一直沒有放棄過報複,一直沒有放棄過證明自己,隻想告訴世人,告訴天國的父親,當初他放棄他是個錯誤。

    可是阮浩澤取得的成就是他望塵莫及的,又一次被打敗,木頭如何甘心,此時知道姬青悠是他心中的最愛。

    這麽好打擊對手的機會,他又怎麽會錯過?

    何況他也是真的喜歡著她的。

    “你有想過您能給她想要的幸福嗎?”木頭不愧是最了解他的人,一出口就打到了他的軟肋之處。

    阮浩澤想起這段時間對姬青悠的傷害,有些不確定了。

    後退了幾步,這其實也是他一直擔心的事情,雖然他極力的保護著她,但是根本沒有什麽作用,傷害的來源其實一直是他,而不是別人。

    阮浩澤的腳很軟,似乎連站立都不穩了。

    趁你病要你命,木頭也是在權利中心打滾的人。

    自然也不會給阮浩澤講理,“你看你也不確定了,而我不同,我不會在乎身份,我可以陪她看夕陽,看日出,可以陪她翻山越嶺的走遍山山水水,可以和她耕田織布,可以陪著她一起在夕陽下漫步,一起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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