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哲小心的往臉上鋪著粉,細致的畫著眉,慢慢的點綴著唇,像每一個待嫁娘子一般期待著她的新郎,要將她的最美一麵留給自己的丈夫,可是她的心已經冷漠成冰,不再期待。

    如果……如果可以從來,她定然不會桀驁不馴的跟著哥哥來乾元,更不會在小廝告訴自己那是攝政王的馬車時,衝動的揮馬鞭子。

    以至於讓自己深陷在這個漩渦不得自拔,“嗬嗬……皇家的感情真的淡薄啊!”

    惠哲對自己說,今夜將是你最後的脆弱,之後你將不會有心痛,不會有親情,你是一個被家族拋棄的棋子。

    “公主,鄒公子來了。”遠遠的還能聽見外麵的鞭炮聲,兩國聯姻是多大的事情,可是作為金月嫡出的公主,居然被太子這般輕易的嫁了出去,就算之前有傳出公主失身的傳言,也不能這般隨意啊?

    侍女對公主的遭遇很同情,不過有太子在後麵,而且還有攝政王的推動她不敢將公主放走。

    “你不用為我擔憂,這是所有皇室子女的命運,姬青悠不也被她的父皇和阮浩澤算計著,兩頭不是人麽?姬青悠的大姐不還是送到我們金月做了繼室?還被那些人誣陷通奸麽!”

    惠哲沒有一刻有此時更加的清醒,愛情和女人對於這些男人而言,不過是利用的工具罷了。

    “還是姬青悠聰明,知道逃,可惜了,她的對手太強,這次不知道被哪一方的勢力給劫了,估計好日子是到頭了。”

    人都是這樣,在最為困苦的時候,需要一個更加悲慘的人來對比,這樣才有活下去,堅定忍受下去的信心和忍耐力。

    “新郎到!”隨著喜娘的一聲大吼,侍女將喜帕給她戴上,而鄒義民則一臉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站在外麵,等著惠哲被扶出來。

    “這是什麽人,還以為是公主?擺什麽譜!”鄒義民對於惠哲的不識相,非常不滿,心裏不停的嘀咕著。

    終於看到紅色的身影,他用力一扯紅繩,將她拉了個踉蹌,耷拉著一張臉往外走去。

    惠哲蒙著臉,看不清路,唯一的繩子是她的路引,可是因為鄒義民的惡作劇也失去了作用。

    “王爺,惠哲公主已經上轎了,但是鄒公子沒有給她好臉色。”暗一站在他身後貼心的匯報著,心裏為設計王爺婚事的惠哲點了一根蠟燭。

    王爺的婚事豈是什麽人都可以設計的?這些人隻看見王爺娶了三公主,卻不知道這些都是王爺一手推動的,誰設計誰還不知道呢?

    就是可惜了那麽好的機會,沒有將美人入懷。

    “雲帆,煙雨樓放出有了一個傾國傾城的花魁,據說還是清倌?”江楓正和他一起長大,豈會不知道他在算計這什麽。

    “新婚之夜,新郎去妓院,這個新娘子即使貴為公主也會無顏見人吧?”李宏澈對於阮浩澤的手段從裏不懷疑,但是將這些計謀手段用在一個無辜的女子身上,是不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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