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蓮沉默著,低頭不語。

    白雪鬆開何蓮坐到床沿邊上,兩手支撐在身體兩側,低下頭沉思了片刻,又說道:“媽,我想找個律師問問看這種情況要怎麽處理比較好。”

    “找律師?”何蓮抬頭驚訝道。

    她的心裏很矛盾,想還丈夫一個公道,又擔心敵不過那邊的勢力,可是讓她就這樣認命,又十分的不甘。

    可她又能怎麽辦?

    正如那個人說的,女兒白雪剛從外地回來,G市這邊的人脈幾乎沒有,而她自己,雖然在G市生活了大半輩子,可她和死去的丈夫也沒結下什麽人脈,平時來往比較頻繁的都是公司的同事,而親友之中,也沒個能力出眾的人。

    唉,即使找了律師,在這個隻講金錢和人情的現實社會麵前,又能有多大的作用呢?

    白雪點點頭,算是默認了。

    何蓮麵有難色地低頭沉思,內心猶豫不決的在作著天人大戰,母女倆就這樣誰也沒再說一句話。

    許久,何蓮才低低的嘟囔了一句:“小雪,要不,咱們答應他們和解吧?”

    白雪頓時抬臉看著何蓮,眼睛瞪得大大的,難以置信母親竟然也跟她提出這樣的建議?不對。。。“媽,是不是我不在家的時候,對方到咱家找過你?”

    何蓮沒否認也沒承認,麵無表情的呆坐著,甚至連頭也沒勇氣抬起來看一眼女兒,她知道自己說出那一句話一定會遭到女兒的強烈反對和質問的。

    沒錯,就在女兒去交警的空檔,那個人確實又來過了,還給她開了一張空頭支票,說是數額任她填!

    真是可輩又可笑,想不到他們之間竟然變成這樣,昔日的友誼最終竟變成一張空頭支票?

    那該是什麽樣的恥辱啊?

    “媽,是不是?”

    白雪有些歇斯底裏的怒瞪著何蓮,心止不住地有些絞痛,媽媽怎麽可以這樣?她不是最愛爸爸的嗎?

    難道真的是人死情薄?

    不是說一夜夫妻百日恩的麽?媽媽為什麽能那麽沒心沒肺不經大腦的就說出那樣的話來呢?

    “媽,你倒是說話呀?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著爸爸就這樣沒了?難道你對爸二十幾年的情分都是假的嗎?”白雪氣得有些口不擇言了,淚如雨滴的刷刷直往下流,她的心如被刀絞一般痛不欲生。

    “啪!”的一聲。

    世界仿佛就此靜止,整間臥室寂靜的有些讓人害怕,白雪紅著眼眶瞪大雙眼怒瞪著何蓮,何蓮驚慌失措的看看白雪臉頰上猩紅的指印,又看看自己還揚在半空中的手,張張嘴,好一會才抖著聲音叫道:“小雪。。。”

    “媽,你打我?你竟然打我?為什麽?”白雪的胸腔彌漫著濤天怒氣,一點也不給何蓮解釋的機會,衝著何蓮大吼。

    何蓮自責又愧疚的身體直顫抖著,她竟然打了自己的女兒,這個從小到大一直被她和丈夫寶貝著的女兒,她竟然揚手就狠狠給了她一巴掌?她十分的憎恨自己,怎麽可以打女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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