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疏伝倒是毫不介意,唯有神色上泛起了一絲的沉暗,“四皇子麽?宿兒,你那麽好奇的話,告訴你也是不無可能的。如果不是借用了玉疏伝的身體,接替了他的記憶,或許我是根本不會想要生出這種給自己添麻煩的是非來的。自己的母妃為什麽會離開自己,又發現自己的父親對自己好其實根本就不是因為真心地愛自己,你覺得,一個人在感覺到這些之後,還會有想要留下的意思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很顯然,宿離搖了搖頭。隻是想來,對於一個皇族的皇子來說,想的估計應該都是怎麽爭權奪位,而不是像玉疏伝這樣提前一步開始謀劃江山的。

    “玉寧軒從來都不喜歡玉疏伝,他對玉疏伝所有的寵愛可能都是來源於一個人的。”

    “是簌簌。”宿離歎息道。

    “玉寧軒身在一個帝王家,他也不會被一個女人所左右太多,可能對她的再多一點就是因為感謝和因為她身份的特別,若說是真的愛,我不相信。隻是他藏得太深,讓所有的人,包括他自己都一度以為其實自己是很愛連簌簌的。而反過來想,他也依舊可以對自己的皇子狠心。之前發生的很多事情,本來是容易就能夠看得透的,他也一定是可以了解的,他卻像是一個陌生人一般可以冷眼旁觀,看著諸多皇子私下裏鬥,將所有的當成一場戲。麵對這樣的一個人,在我記憶沒有恢複的時候,隻能夠把他當做最大的仇人,既然他喜歡江山,那麽我就將他的江山移位,既然他喜歡美人,那我就把所有長得與連簌簌相似的女子全都送進宮去給他。”玉疏伝冷靜地說著,溫熱的手緊緊握著宿離的,指尖也輕輕地摩挲著她的手心。

    宿離的笑意又淺了一些,不知該是帶了多少的感歎,“所以,我也已經不知讓簌簌繼續留在他的身邊是好是壞了。畢竟這個開始敗壞的江山已經不會再留太久了,你也要謀反的事情,還有玉澄也一定會反的事情,簌簌的心裏也約莫都清楚。隻是大家都清楚,她也依著自己的執念放不下,也就由著她去了。”

    “隻要她不要再傷心一次就可以了,我還是沒有辦法忍受除了你以外其他的人再露出那種憤恨於一切的表情的。”玉疏伝打趣地道,隨即眼中已是沉積滿了濃濃的溫柔之意。

    “好了,到了吧,就是這裏。”宿離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無奈地瞥了他一眼。

    “對。”玉疏伝點了點頭。

    走在挺前麵的兩個孩子突然放慢了速度,尚安雅驀地轉過頭來,對著兩人甜甜一笑道:“今天好像有客人來,安雅剛才看見的,所以爹也在那裏很久了。”

    “客人?”玉疏伝挑了挑眉,他倒是不知道這裏竟然也會有客人來。

    “爹,是伝哥哥和伝哥哥的夫人來了。”尚初湛一走進主室裏,就朗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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