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疏伝的唇邊沒有笑意,唯有神色還是依舊淡漠的。像是在那麽一瞬間,他的腦海裏劃過了些畫麵。廣闊的天地之間,仿佛他是可以禦風而立的,他的心裏不知為何,突然變得很沉很痛,似乎是一個白衫女子的身影在他的心中成為了最大的寄意,再時,他手中的長劍已經刺穿了一個人的胸膛。那明明看上去是一個妖孽的男子,可片刻之後,那個人的身形卻突然化作了一個長相清秀的普通女子,再單純不過的神情,裏麵滿滿的都是悲哀與純澈。

    “所以如果本尊現在想要你的命,你絕對沒有理由去拒絕。”於子默麵露痛苦,一雙妖異的眸瞳之中殺意盡顯。

    夏侯和風眨了眨眼,一副準備看好戲的神情閑閑地靠在了一邊的樹幹上,雙臂環在胸前。

    而玉澄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有意思的事情,嘴角幽幽地勾起了一些。

    玉疏伝睜開雙眸,裏麵是驚心動魄的黑暗,他像是有些明白了,為什麽於子默會恨他,會這麽想方設法地來到他的身邊。他相信,那些片段的畫麵一定是屬於他被封印的記憶之中的,他其實早已明白,自己確實就是那個所有人口中的君容上仙。隻是,他已經不想去麵對了而已。

    胸口驀地一痛,讓他不禁皺起了眉頭。玉疏伝隻覺著渾身突然有一種麻木的感覺散了開來,直至他的手心之中也沒有握緊的知覺,他的呼吸之間是悶悶的。接著他的身上就是一種快要撕裂一般的疼痛,在他的額際是冷汗溢出了一層,而他的麵上神情卻沒有任何的改變。

    “果然發作了。”玉澄忽地說道。

    “上次本該是已經中毒了的,卻看你依然是那副什麽事都沒有的模樣,還以為是那個仙君已經幫你解了毒。原來,今日在酒中一試,便重新引出了毒性,看來並非是我想得那樣啊。”夏侯和風右手中折扇輕敲了一下左手手心,輕笑了起來。

    因為這一次的發作,可能就是真的要了玉疏伝的命了。

    見玉疏伝依舊可以強忍著,一句痛都未吭聲,隻有臉上麵色的不好才能顯出其實他的中毒已深,於子默在倏忽間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眉頭一挑道:“你吃了雲仙草煉的藥?這也真是難怪那宿蕭鸞沒有發現,原來是你自己先對自己的身體動了手腳。”

    玉疏伝的嘴角是漾著淺笑,他不緊不慢地開口:“就算是如此,那又怎樣呢?”

    “你還真是不僅能對自己心愛的人殘忍,更是能對自己殘忍。”於子默冷聲諷刺。

    玉疏伝淡笑不語。

    玉疏伝體內的毒已經頗深了,而且很大一部分讓毒快速滲入的原因就是因為他的傷,煉仙訣是一種傷人傷己的武功,或許就在這裏可以體現了吧。燈枯有盡的身體,能讓玉疏伝支撐到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隻是他自己似乎覺得想要延長得更久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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