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允想了想,才道:“不如便不回了,況且四哥他還沒有清醒,就算是清醒了也不能再讓他去了,否則可怎麽行。”

    “不可以。”

    “這又是為何?”玉允蹩眉道。

    “因為這些……我本是不會拒絕的。”

    玉允聽見這個清淡的聲音,猛地就是一怔,極快地便朝著門口那裏看過去。

    反而是溪冉,似是根本沒有一點驚怪的樣子,仿佛是早就知道了這一點。

    “四哥,你醒了?”玉允的語氣裏有些驚喜,可在此刻又是帶著些無奈與糾結不定的感覺。

    玉疏伝的白衫穿著得鬆鬆散散的,一頭墨發也是直接披散在了腦後。他的膚色本來就白,現在又是多了一抹虛弱的病白色,倒是讓他顯得更加像是一個雖弱猶美的貴公子。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似乎才是他埋藏一切心思的地方。

    他斜斜地倚在門邊上,半是眯著雙眼,沒有什麽血色的薄唇輕輕勾起一個清淺的弧度,“怎麽,莫不是還希望我睡得更久一點?”

    “四哥,你就別再開玩笑了,你的身體明明就……”說到這裏,玉允的話突然就是燉了下來,臉上露出了些憂心的神色,把他心裏在想的幾乎是全數泄露在了外麵。

    “我自己的身體,自己心裏有數。”玉疏伝悠悠地回答,臉上依然風輕雲淡的,一點兒沒受玉允的影響。

    溪冉聽著也是煩倦了,索性一手將信帖遞到了玉疏伝的麵前,口中道:“你看看吧。”

    玉疏伝伸手接過,一雙漆黑的眸子立刻將視線落在了上麵,一字一句地斟酌著,最後他笑了笑說:“帖子我就收下了,我會去的。”

    “四哥!”

    “所以才會說允兒你還是無法一個人做好全部的決定,如果說今日我不醒,你是否又會直接拒絕這封信帖中的事?”玉疏伝反問他說。

    “可太子本就是有意想要四哥你的命,一次也好,兩次也罷,為什麽四哥你還要答應第三次呢?”玉允不解。

    溪冉在一旁忍不住提醒出聲,“你有見過你的四哥拒絕過太子的什麽邀請沒有?”

    玉允如實回答,“沒有。”

    “既然如此,那現在的這個你要做的舉動又代表了什麽,你知道嗎?想必若是真的拒絕了,才是向別人擺明了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太子府的人並不是都那麽簡單的,再者是他與尹澤國的太子是一路的,僅僅是隻要派人查一查,估計就能知道是四皇子玉疏伝的身體抱恙,更甚者傳出四皇子玉疏伝病重的消息。難你就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溪冉說完,便轉頭看向了玉疏伝。

    “此確實是並非一個好的辦法,可是四哥,你的身體也不容許你再這麽做了。現在的你到了太子那裏,難道就真的又可以輕易脫身了嗎?上一次,已是中毒至今難以化解,再加上重傷。那這一次呢,是不是就是要你的命了?”玉允所說,其實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隻是玉疏伝的心思,又豈能與玉允的會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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