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你們口中的上仙君容?”玉疏伝不緊不慢地問道,似是完全沒有在意什麽的意思。哪怕這個稱呼多次地在他的耳邊響起,讓他不禁真的將他當做了自己。不過可能……那真的是自己也說不定。不說那些片段而來的記憶,不說魔尊胥蕭華對他說的那番話,不說白千機的舉動與言辭,不說現在連簌簌與溪冉的對話,指向都是——君容就是他。隻不過,是他自己不記得罷了。

    溪冉見他不避諱,本想要再解釋些什麽,隻是忽然頓住了,不知當講不當講。

    “君容上仙曾經是六界之中最有能力的上仙,他叱吒六界,修為絕對不低於上尊,隻是他一直隻要一個上仙的稱謂,從未改變。不過他卻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費解的舉動,最後還甚至因為此事甘願付出了自己的性命,隻是這也是仙帝心中的一個結,畢竟事關之人,是他最想要保護的女兒,也就是現在的宿君宿離。”

    溪冉的眼中一亮,似是恭敬地做了一揖道:“千機上仙。”

    連簌簌雖是心下複雜至極,但見到來人之後,還是口中輕吐道:“千機上仙……”

    白千機揮了揮手,示意沒有什麽關係,他的唇角挑起了一抹幽幽的笑意,眉眼間透出的是那種有些故意的神情,“你們何時也學會這麽收斂了?莫非是你們的那個仙君不在,就可以有這樣的效用。好了,也別那麽奇怪了,你們兩人不也在不久之前升上了上仙嗎?”

    “非也,不過是恭喜千機上仙重複仙界上仙之職。”溪冉啟唇道。

    白千機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不再對他多說什麽。隻是轉過身去麵對著玉疏伝,看著他的淡然之姿,白千機不禁輕笑起來說道:“是真的什麽都記不得嗎?”

    玉疏伝微微搖頭,眉眼舒展平靜,他的唇上沒有太多的血色,都是有著一種虛弱至極的感覺,“即便有,那也沒有什麽意義。”

    “我倒是覺得,如果是那樣的話,現在身處仙界的那個仙君應該會很高興。”白千機揚眉。

    “她已要大婚。”玉疏伝又開口答了一句。

    白千機這下有些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半晌才呆呆地望著他,“喂喂,你不會是要告訴我真的準備去看著宿蕭鸞嫁給魔尊吧。雖然我覺得你最後總是喜歡傷她的心,可至少應該是喜歡她的,別再告訴我什麽她是仙界的仙君,所以一定要心係天下,包容眾生這種話了。你看看現在她都被折騰成一副什麽樣子了,這簡直就是成了一個快要沒有人心的真正的冷麵仙君了。無情無心,隻為蒼生這種事,不都是因為你的一句話。”

    玉疏伝唇角輕勾,卻是虛浮之感盡現,“我不知道誰是宿蕭鸞,我更不知道我說過這些。就算你現在是君容,可我也不記得。”仿佛是在敘說一個真相,他的語氣十分的平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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