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離愣了愣,知道他指的是什麽意思,便笑答:“是啊,因為——執念太深,深而不化。”

    玉疏伝嘴角的笑意掛著,神情不變,半晌,他才慢慢地伸出雙臂,將宿離整個人一起環在懷裏,下顎抵在了宿離的發絲之上,“三日後我會去送玉澄至湘城。”

    “湘城……”宿離輕輕蹩了蹩秀眉。

    “說是去私訪的,是玉寧軒的意思,不過是玉澄自己接下的。”玉疏伝直接不避諱地說道。

    宿離揚眉,薄唇一抿,神色裏略是沉了一些,“讓你送他去,是他的意思?”

    “不是。”

    他答得極快,讓宿離不禁想到了一個可能,這個時候會說出這種話,不是玉寧軒又會是誰呢?宿離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她沒有幫到玉疏伝什麽,卻還是不曾真心地希望玉疏伝說出讓她離開這句話。而玉疏伝,也的確沒有說出這句話。

    “玉澄和尹澤國的夏侯和風是勾結在一起的,而妖尊於子默就在他的身邊,若是又有人圍攻,他卻將所有的都賴於你的身上,你又怎麽辦?”宿離的頭微微向後靠,就這麽靜靜地窩在了他的懷裏。

    一句不愛,可以不愛。

    可是他們現在這樣,卻又是有誰分得清哪是虛情,哪是假意呢?

    “那沒有仙力的你,能夠幫得到我什麽?”玉疏伝眸光一閃。

    宿離被他說得一噎,隨即仰頭看向他,朗聲說道:“那按你的意思,不如自己解決,本君也正好可以休息。”

    玉疏伝聽到這個自稱,不禁有些無奈,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女子用這麽高傲的語氣開口,低頭一看,與宿離的眼睛正好四目相對。

    女子的眼睛裏是柔和婉轉的平靜,而裏麵也溢出了灼灼的亮芒,青黛櫻唇,烏發柔絲,她的白衫鬆鬆散散的,卻是說不出的風華。她不是落瀟湘,不是一個屬於可以深藏在閨閣之中的女子,她不也不會像一個真正的相府千金一樣,永遠隻要生活在親人的庇護之下。她有著自己的責任,她是宿仙,更是連簌簌口中的上君——宿君,執手掌命,宿世三生。

    唇上溫熱,宿離睜大了些雙眼,卻在片刻之後又慢慢地鬆了下來。在她的眼前,是男子極近的俊秀容顏,是讓人沉溺的熟悉的氣息全數落入了她的鼻尖。宿離的心下一顫,伸手卻怎麽都推不開他,最後她的手還是放下了,任由他的吻與她糾纏在一起。

    他的一手扶在她的腦後,插入了她的發絲之間,玉簪驀地滑落在床上,墨發披散開來,靜靜地躺著。就在宿離閉上雙眼的一刻,玉疏伝也逐漸將身子移到了床上,而宿離因為身上的重量而慢慢地躺了下去。腰間一鬆,才感覺到是玉疏伝把她的衣帶給抽了開來。

    玉疏伝覺得自己很奇怪,明明麵前的女子隻是為了達到自己的一個責任而來的,明明他們之間剩下的隻有一個短暫的交易,他卻還是不禁這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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