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疏伝微微勾了勾唇角,也不知是嘲諷,還是普通的笑意,隻聽見他清冷的聲線從口中流露而出,“即使如此,那便如他所願好了。”

    “這是什麽意思?”玉允奇怪地蹩了蹩眉。

    沒有立刻得到玉疏伝的回答,但見他慢慢地站起了身,逐漸抬起了右手,手中的蠟黃紙張的一角觸在了蠟燭的搖曳燭芯上,然後便是看見了燭火點燃了紙,最後玉疏伝鬆手的那一刻,燃燒了大部分的蠟紙就直接落到了一邊的空盆之中。

    啪啪的幾聲,是燒著的火焰的跳動聲,半晌過去,紙張燃燒得化為灰燼,隻留下了一層焦黑。

    “你就去告訴他們,皇上的意思是封賞的事已經準備好了。待到所有人凱旋回宮之時,便是他們功成名就之日。”玉疏伝的神情風輕雲淡,唯有一雙黝黑的眸子中閃爍著微亮的光。

    “可是四哥,這不是父皇的意思,這樣說,莫不是假傳聖旨?”玉允沉聲說道。

    “假傳聖旨?六弟,他不是自己也說了嗎,回去之後再行封賞,那麽隻要現在繼續以這種情況讓軍心依舊穩固,就算到時候回去了,他也隻能這麽做。”玉疏伝不緊不慢地開口,最後不忘提醒了一句道:“明日就要率兵去雲岩關了,這些事情就快些處理完吧。”

    “我知道了,四哥。”說完,玉允便點頭走了出去。

    雲岩關,應該是最後一個會交戰的地方了。以雙方的兵力來看,雖然銀成禮的折損了不少,但總量還是比玉疏伝率領的要多不少。雲岩關的地勢險要,而玉疏伝他們卻極其地不熟悉,僅僅隻是玉疏伝靠著銀成禮他們的圖卷模仿出了一份來交給了玉允。

    忽地玉疏伝感到背後一絲涼風拂過,伴隨著細小的響動聲。玉疏伝沒有回頭,隻是一手按在書冊上,眸子裏波光流轉,卻將視線全數落在了其上,仔細周密。

    “你有把握嗎?”

    聽到幾聲腳步聲,然後玉疏伝視線的餘光之中就是映入了一個一襲淡藍色的衣衫,幹淨清透至極。玉疏伝微微抬頭,果不其然地就看見了溪冉有些不耐煩的模樣,眉頭還緊緊地皺著,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麽。玉疏伝微笑著到:“有把握如何,無把握又如何呢?”

    溪冉愣了愣,不禁脫口而出道:“有把握就讓銀成禮的兵將撤離,沒把握那就犧牲一點兵力,隨後就撤回天都城重新布局。如果說雲岩關的地勢不利,那就索性舍棄。”

    玉疏伝眯了眯鳳眸,唇邊的笑意蕩漾,“哦?還真是直接地性子,隻是你就算不聽聽我說的,也該從你的主人那裏聽過她說的吧。如果說我會決意這麽去做,即便是未必有著很大的把握,但我也會願意一搏。希望不是你等著別人去給的,而是要自己創造。你這樣的性子,你的主人一定也會很是為你憂心。”

    “你知道我是誰了?”溪冉揚了揚眉,聽著他與宿離這番相似的言語,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麽宿離會對他產生不一樣的情緒了。因為這個男子,他在某方麵與她一樣絕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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