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為何會以這種方式來救我呢?”玉疏伝仿佛是逐漸歸根於原本的淡漠神情,站在黑夜之中,沐浴著冷然月色。見溪冉沒有回答,他微微一笑說:“因為不同的人會順其自然的接受自己的選擇,因為我們……並不一樣。”

    溪冉看著他許久,第一次發現這個他一直覺得很厭惡的人竟其實十分的特別,他或許是理解宿離的,他或許並沒有自己想象得那麽不切實際。溪冉的眸光輕閃,想著在這裏也不會有什麽事發生,便轉身間就消失在了原地。

    玉疏伝獨自留在那裏,看著那個離開的男子的身影,陷入了深深的思緒之中。

    宿離獨自一人坐在院裏,簌簌也不在她的身邊,畢竟原本便是在皇宮之中,連簌簌無法隨意露臉。 何況皇上玉寧軒的心思裏就完全都是以前的那個宿妃,著實讓現在呆在宮裏的宿離有些頭疼。

    連簌簌像她,這一點宿離完全可以理解,因為本就是留在她的身邊已經很久了,自然而然地便有了相似的習慣。

    “一人獨坐倒是好生冷清。”

    這個突然闖入的聲音,宿離其實很熟悉,可是來者非善,她又怎會覺得有興致。宿離沒有轉頭,可還是勾起笑來,輕聲語道:“這裏可是皇宮深院的,沒想到太子殿下也會到這兒來閑逛。”

    “剛巧父皇找我有事,想著落姑娘一人呆在這裏約莫會覺著無趣,所以便來看看,不是也讓姑娘解悶了。”玉澄說著,便兀自坐在了宿離的對麵,不管宿離的視線究竟是瞥向哪裏的。

    宿離聞言,臉色未變,隻是笑意裏又多了一抹幽深,“那太子殿下便不必呆在這兒陪瀟湘了,因為瀟湘現在覺得很好。有如此景園,如此華居,瀟湘已經甚覺足夠了。”

    宿離的一番話裏,拒絕之意明顯,隻不過是找了一個婉約的借口來說出口罷了,而玉澄不可能聽不懂。他的神色很快沉了下來,隨即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落姑娘,其實你本可以不用嫁給我的四弟,僅僅做一個四皇子妃的,你也可以是太子妃,或者……將來的皇後。”

    宿離握著白玉杯的手微微一滯,眼眸中流光翻轉,她垂著眼簾,長睫擋住了她四溢的淩厲目光,剩下的唯有玉澄眼裏看到的女子的婉約。她的唇邊依舊漾著笑,接著便是清淺的聲音從她的口中流出,卻帶著絲絲的迫人之意,她說:“太子殿下,瀟湘既然現在可以隻是一個四皇子妃,那麽,瀟湘以後也能成為這後宮之主,母儀天下的皇後。”

    玉澄的臉色陰冷,目光直逼宿離,但見女子笑意柔和,絲毫沒了剛才說話時的那種淩冽的意味,好似這不過是一場錯覺,而麵前的女子也仍舊是她。玉澄冷笑出聲,驀然間站起身來,錦衣華服,還有他俊容之上的威嚴氣勢瞬間讓他和來時仿佛變了一個人的樣子,“落瀟湘,我也總算是明白為什麽有人會說你是美人傾城,卻世不容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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