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離心中念想的人太深,而玉疏伝更是不會去接受宿離叫出的人是一個與自己看似無關的人的名字。

    她依舊是在他的身上尋找著另一個人的身影。

    那一次,宿離的魔氣又一次地出現,還是當著玉疏伝的麵。他的腦海裏之後回憶起來的,不禁都是那時他眼前劃過的片段畫麵,仍是那個身著月白色衣衫的女子,血染晴空。

    夏侯和風幫了於子默,而於子默也是幫了夏侯和風。他們的目的,一個是為何有借口可以攻打煜華國,還有一個則是為了讓宿離與玉疏伝嚐到什麽才是痛的感覺。

    玉疏伝總是神情淡淡的,宿離倒是一直覺得就算有什麽發生,他也會處理得很絕決。包括這件事一樣,她以為,他會將她推出去,她以為他已經很想毀去當日的約定,很想真的再一次離開她了。

    終於,玉寧軒還是讓玉疏伝去做了大將,領兵出戰。也不知是因為他一直維護於宿離,還是那些傳言又一次地落到了玉寧軒的耳中。宿離知道,有望婉然的存在,就依舊會有更多的煽風點火的情況存在。

    宿離想與玉疏伝一起,可玉疏伝卻說:“你留下來。”

    玉疏伝準備出征,而宿離卻被玉寧軒招進了宮,說是府邸裏也沒有別的什麽人,所以便讓她留在宮裏,這樣既可以防止有妖魔的作祟,又可以讓玉疏伝安心。但是,又有誰不明白呢?她不過是一個籌碼,在這父與子之間可以有一個暫時的交易連線。

    那麽,如果說連玉疏伝都已經不再重視她,那麽他是不是就可以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了呢?

    宿離呆在宮裏,這感覺又何嚐不是在坐牢?

    月色淒涼,她已是再也入不了眠。隻是隨意地披了一件紗衣,便推門走了出去。這裏是後宮裏的一處偏院,卻依然是處處都為她裝飾得很好。仿佛她來到這裏,真的隻是做著普通的來客。

    宿離微微一笑,笑意淺淡。她看著外廊的長椅,又看了眼還未亮的天空,歎息了一口氣,便幽幽坐了下來。這種話感覺很是特別,有些空寂,有些孤獨……

    明明在仙界的時候已然習慣了所有的一切,可竟在凡間呆了一陣,又有枕邊人相伴之後,再難以恢複到原本的心境。

    宿離或許是知道了,為什麽她的父王會在她想要離開仙界時露出那樣怪異的神情,說出那樣奇怪的話。因為,他早就清楚她可能會遇到的事。

    冷風吹過,以宿離現在凡人的身體,還真是能感受到絲絲的涼意。果然,月色雖可賞,但也要顧及到自己的感受。宿離笑了笑,覺得還是回房為好,可是倏乎間她就感到懷中多出了一團柔軟溫暖的東西,低頭一看,不正是溪冉在自己懷裏蜷成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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