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麽?那子墨便不客氣了。”於子默眸中微光閃爍,目光直逼宿離的身上,忽然間他的笑容變得詭異了起來,“恩……你說,本尊該是叫你宿君好,還是——蕭鸞仙尊好呢?”

    宿離眼神一凝,臉容上還是保持著淡然若水的模樣,隻是出口便答:“妖尊怕是搞錯人了,宿君是宿君,蕭鸞上仙是蕭鸞上仙,而現在的我……是落瀟湘。”

    於子默愣了愣,仍是眯起眼,“落瀟湘,可惜,你也不會是。所以本尊也不明白,你的執著為什麽就會惹得那麽多人真因為為你傻著,瘋著。”說完,他便徑直往前走去。

    “你和她說了什麽?”夏侯和風低聲笑問。

    “是些挺煩人的事,而且她也挺麻煩的。”於子默嘲笑著道,顯然是知道現在的宿離早已失去了所有的仙力。

    “其實我也是一直都很好奇你口中說的這個女子,不過你那天和我說她是宿仙的時候,也是讓我訝異了一陣。”夏侯一手撫在下顎之上,視線移過於子默,便看到後麵女子帶著深意的眼神。

    王子墨是妖尊於子默的化名,夏侯和風知道。因為很早之前,在他遇到於子默的時候,就是他替他換的名字。

    河邊風輕悠揚,夏侯和風本是難得獨自閑適而走的,但見河邊一抹豔紅站在那裏,久久不離。

    走近一看,那原來是一個男子,他的發絲如墨,在微風之中飄動,一襲紅衫本是刺目,可穿在他的身上卻一點都不顯得突兀,仿佛他本該就是這樣的絕豔一般。他的神色平靜,實在是太靜了,靜得有些怖人。

    “你是何人,怎會出現在此?”因為夏侯和風的命令,所以遠處也都有守衛把守著,不讓普通的人進來。但是現在在這裏卻有一個人就這樣立於此,就連他過來都沒有管顧,這怎不讓人心生疑慮,但是夏侯和風倒是又生出了一絲趣意,本是閑樂,有個人解悶也是不錯的。

    紅衣男子沒有回頭,他站在那裏一聲不吭,直至又過了良久,就在夏侯和風快要失去耐性,失去興趣的時候,他卻開口了,那樣的聲音簡直就是讓人可以感受到地獄的陰冷似的,卻又仿佛帶了些苦澀之意,他說:“念白,我是不會去找你的。”

    這是一句話的肯定,讓夏侯和風第一感覺這一定是個為情頗深的男子,可惜,在後來,他才知道,這個男子是他所想的恰恰相反的人。

    “念白是你心上之人?”夏侯驀地挑眉開口道。

    這次紅衣男子轉身了,他似是打量了夏侯和風許久的時間,接著突然嘴角勾起了一個陰冷的笑意,可以讓幾乎所有接近他的人都會感覺得到的那種置身於壓抑痛苦之中的氛圍。因為這種冷笑,是代表著徹底的冷酷無情,完全撕裂了剛才的全部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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