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合上了門,門裏依舊是昏暗如斯,為所有的寧靜又添上了一份陰霾。隻留下玉寧軒在桌案前端坐,深深地皺起了眉頭,視線停在方才玉疏伝走出的那個地方。

    待到玉寧軒重新打開折子,這才幽幽地斂起了眸子。因為最近的傳言四起,弄得很多的大臣進宮也都在議論紛紛的。

    玉疏伝這次出宮去天寒宗用去了極長的時間,甚至說是和魔族扯上了關係,最後還出現在了尹澤國的邊界。也包括還有落瀟湘,傳聞說與魔族之人相識的人正是她。各種言論不知孰是孰非,也不知最初傳此說法的人究竟是誰。

    “皇上,下臣其實也以為此事有疑。”那日,玉寧軒曾叫落淵來議事,卻聽見他這樣說著,“四皇子也是皇上您最疼愛的孩子,臣一直看在眼裏。隻是,他的母妃卻有可能成為他一生的痛。”

    因痛生恨,因恨而逆。

    此意不是再明顯不過了嗎?

    玉寧軒擰著的眉頭突然一鬆,對著落淵笑了一聲道:“他現在可是你女兒的夫君,你這麽說可真是會讓朕意外。”可是,他的心裏不也是正因此開始慢慢生出疑慮的麽?因為自己的這個孩子,他看不懂,也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麽。即便極盡所有的寵愛於他一身,估計他也隻是不會再回頭。

    “可是他也是皇上您的孩子……”深宮之中,多子則鬥,而想要控製住這樣暗地裏鬥的人,太難。

    “不過,最近你的女兒也似是被牽連了進來。”玉寧軒幽幽品了口茶,滿思緒中都是這件煩心的事。“朕不是不知道我的那個四子他娶你的女兒究竟有什麽用意,朕會提醒他的,你先下去罷。”看著落淵的沉默。玉寧軒輕歎著揮了揮手。

    “是。”落淵恭敬一揖,便朝門外走去,將門重新帶上。隻是刹那間的回頭,他的臉上已再沒了剛才那種凝重的神情,轉而是冷冷地露出一笑,笑得異常至極。

    “你和他說了些了什麽?”“落淵”背後突然傳來一個帶著笑的男聲。

    “落淵”聞言,身形一頓,隨即轉過身去,便見是太子玉澄站在自己的麵前,嘴角還勾著一記陰冷的笑意。“沒什麽,不過是如你所願。”開口吐露出的並不是落淵原本的聲音,而是一個較為清淡的女聲。

    玉澄微微揚了揚眉,好笑道:“如我所願……不錯,如我願,但也是如你願了吧。不過,你似乎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我,到底如了你哪一點願了,或者說,那個落瀟湘她究竟是什麽人?”

    望婉然扮作落淵,離開了魔界魔宮,而胥蕭華他又怎麽會感覺不到。既然他默許了她的行為,那麽,她便做一些以前他做過的事情。

    胥蕭華不愛她,所以她想要毀了那個他愛的宿蕭鸞。

    可是他愛的人卻從來沒有愛過他,這才是讓望婉然最痛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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