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是什麽,我不是很懂,不過我想您可以教我。”玉疏伝神色淺淡,隨意地飲著剛才剩下的桃花釀,可是臉上並未顯出任何的酒醺色。

    “可事實上,不管是我,或是你,都留不住她。”玉寧軒沉聲開口。

    碰的一聲,酒杯落在桌麵上,玉疏伝緩緩地鬆開了手。公子如他,品味溫雅,不論在什麽時候,他都會是這麽一副模樣。他不緊不慢淡笑了一聲,才抬眸望著玉寧軒,“不……您留不住,而我卻必須把她留住。我們,不一樣。”

    玉寧軒歎了一句,澀然道:“必須留住麽?”

    那個時候,他還記得女子臉上的淡漠與疏離,不管他如何的挽回,卻隻是聽到了她說了那句話。

    “我沒有夫君,沒有孩子。我不需要,也不能要。”

    她毅然決然地放棄了所有她原本擁有的,因為她說,她是宿仙,注定隻能相離。

    玉寧軒以前便聽說過這個稱呼,或許他沒有想到的是,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宿仙,也確確實實地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也許,如果不是他們之間牽扯得太深,這個女子她一定會悄悄地離開,讓所有發生過的事情就如同一場夢一般,醒來便是已逝。她也一定不會告訴自己她的身份,她也會在自己的心裏永遠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凡間女子。是啊,他留不住,他也留不起,一個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仙。

    宴會之上本不宜交談過多這些事,本是因為身邊的人幾乎都走開了,而玉疏伝依舊坐在那兒,所以玉寧軒才會找他談上幾句的。不過現在看來,是多說也無用了。

    “你去哪裏?”看到玉疏伝起身,似是準備往外走,玉寧軒隨意問了一句。

    “我的夫人出去太久了,自然是去找她回來,您莫不是連這個都要阻止?”他的語氣裏微帶嘲諷之意,可麵容上卻表現得不在意。話畢,便蕭然轉身離席。

    獨獨是留下玉寧軒在那裏,眉頭緊鎖。他的夫人?他真的有心去愛一個人麽……或許,嫁給他,除了那些貪圖玉疏伝容貌家室的女子之外,其他人隻是在犧牲。

    血落在杏花瓣之上,一滴一滴,侵蝕著它們原本的嬌態,唯有一片血色的妖嬈之感。而空中盤旋著的落花飄在她的發絲與碧色的衣衫之上,原本可以是唯美雅致的,而此刻,卻是隻有為女子的傷情更增上一份憐惜。

    “你是望婉然,不是落淵……”宿離看著眼前的“落淵”,肯定地說道。

    “你早就知道了?”望婉然緩緩開口,依舊是落淵的聲音。她是借了他的身體,覆在了他的身體之上,所以才可以隨意靠近。

    “剛才隻是知道了你不是落淵,不過現在卻知道了你是望婉然。”宿離臉色看上去微白,卻還在那裏溫和地笑了起來,“因為,那些事本是子虛烏有的,隻是婉然你想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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