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別的什麽,隻怕有一日,你的眼裏隻剩了天下,隻容了蒼生。

    寢殿之中,她滿懷念想,執筆想要刻畫下他的每一個神情,仿佛想要深深地記憶。一個男子悠然於杏花林之旁撫琴,便是那幅畫上的東西。她隻是在那兒獨自一身,“阿容,我很自私,恐怕一輩子都無法做到你的期盼了。”

    腦海裏是女子蕭瑟的身影,淒清寒冷。眼前的卻是玉疏伝臉容帶笑,神色有些無奈,隨後隻見他緩緩俯下身子,從地上撿起了那幅畫卷,“宿兒,你怎麽了,是不是不太舒服?”

    “抱歉,隻是突然想到了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宿離下意識地朝著他笑了笑,隻是心裏此時已經掀起了大浪。

    她看到的,這是誰的記憶?

    蕭鸞,蕭鸞……

    宿離心中一動,這個名字很是耳熟。雖然很少有人在她的麵前提,她卻還是深深地記住了。可是剛才的記憶裏她所聽到的名字裏並沒有姓氏,甚至她看不清那兩個出現的人的臉容,僅僅隻是隱約模糊,難道說是自己弄錯了嗎?

    可是要是是真的,那麽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了。

    那個女子,如果說她姓宿。

    讓玉疏伝再去躺一會兒休息,宿離想著還是先準備帶著他快些回去天寒宗。畢竟這個地方若是以後想要再來還是可以的,除非它的主人出現。但想來這個可能已經是微乎其微的了,畢竟怎麽看不都是一兩年前的事,就連作為天寒宗宗主的秦曦,宿離都覺得他也許都不知道子虛崖下這裏的秘密。

    充裕的靈氣入體,宿離也感覺好了不少,那些僅存的仙力也有了一些恢複。

    “準備回去了?”玉疏伝問她。

    宿離默然地點了點頭,道:“是啊,不能在停留在這裏了。你想想,我們算來都失蹤了三天了,落下子虛崖,或許秦曦仙尊還會瞞住別人。隻不過時間再一長,恐怕不僅是你的皇妹要擔心,就是仙尊他自己,估計就算是冒險也必定會下子虛崖親自窺探一次。”

    “那麽確信?”玉疏伝挑眉。

    宿離笑而不語。那個情況是自然的,若是仙君在宗門內失蹤,那還不是件大事?若不然,他的安靜日子就到頭了。

    取出墨玉握於左手,右手仙力凝聚,一道白光從她的指尖出現,像左手那兒一點,口中念訣。隻見墨玉爆發出強大的光芒,兩人的身影便在裂仙境裏消失了。隻剩下杏花開得爛漫,隨風飄揚。

    子虛崖之上,正是後山禁地,兩人直接出現在了那裏。還真是省力,原本要是以為還在子虛崖之下,那可就費力了。

    “啊……四哥,還有宿姐姐。”背後一個女聲清亮,傳入兩人的·耳中。

    玉疏伝隻是依舊維持著那種淡然不過的笑意,仿若在他身上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就似隻是不小心誤闖了哪裏一般,隻要一回頭,便是出去的路。

    宿離回過頭去,但見原是秦曦帶著玉瑤恰好走了過來,猜測應是玉瑤擔心,所以一直想來看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