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聿心理壓抑地在外流蕩了很多天,間接地問專門負責冠苒的阿姨的情況,得知他是因為學習的原因不回家吃飯,而是自虐地去吃食堂,古聿心裏很生氣,但是意識卻沒有勇氣回去看看,他也知道冠苒應該也是以學習為借口而不像回去,所以無計可施的情況下隻能囑咐阿姨更用心冠苒的飲食。

    冠苒確實是在找借口,但是卻沒有再去學校裏。

    那天過後,他把公寓裏的東西都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清洗了一遍,書架上的書從上到下地整理出來擺地整整齊齊,房子裏的地板拖的一塵不染可以映出人的影子。

    然後冠苒在自己的房間裏躺了一天,把換下來的衣服也洗了,把自己的東西都打包裝好,沒有告訴任何地離開了這所公寓,到車站買車票,一路坐車回落到了和媽媽一起住的小鎮。

    現在冠楚思的忌日還有一段時間,鼓聲沒有回來,冠苒也快半年沒有回來過了,墓地裏冠楚思的墓碑蒙上了一層灰塵,沾染著風雨過後的午後,照片上的媽媽笑地恬靜清淡,即使已是故人,卻依然美麗。

    母親,這個富含著最深刻的愛意的詞眼永遠是他心裏最柔軟的最慈愛最重要的一個人。她對自己的付出,沒有虛情假意,沒有利益的計較,也不計較得失,不會想要從自己這裏獲得什麽,永遠都是最無私的奉獻。

    頭頂的天空一片湛藍,微微的山風輕輕吹著,帶來一陣舒爽的涼意,整片天空漂浮著多多棉花似的白雲,天際的深處浮著幾片濃厚的烏雲,像是在極力突破白雲的包圍,想要出來毀滅一切。

    冠苒放了一把純淨的百合花,然後坐在自己媽媽的墓碑邊,看著涇渭分明的黑白照上的人,冠苒不知道媽媽曾經那樣的不顧一切的愛戀是不是值得,那個男人真的值得她為他做到這樣嗎?隱姓埋名躲到這樣的小鎮子上來,明明有幸福的家庭,卻要在這裏孤苦無依的撫養著自己。

    未婚先孕,破壞人家家庭的小三,世俗的眼光讓她備受冷眼。冠苒心理苦澀地想,這就是世俗嗎,隻要不跟著主流地走就注定是不應該的,真是可笑,世人連自己的事都管不好,卻喜歡對別人的事品頭論足,說三道四。現在好了,自己也做出了於是不容的事,不知道世俗的眼光會怎麽看待他。

    “媽媽,你害怕過嗎?你後悔過嗎?”

    冠苒臉上露出與他這個年齡不符的悲戚蒼涼的神色,眼裏也蓄上了淚水。

    看著遠處天空的雲彩逐漸變成血染的紅色,大片的雲吞噬了小點的雲,小點雲又主動地往大朵雲塊附近靠,嫣紅的色彩把整個天空染地通紅的一片。

    他站起身來,拍拍身上沾染的塵土,是的,必須在自己心裏建立一個最安全最堅實的港灣,可以支撐自己的整個生命和魂靈屹立不倒。

    路不是很遠,涼涼的晚風垂在人身上很舒服。冠苒沿著幽靜的路邊一直慢慢地往回走,路上偶爾碰到一兩個走過的叔叔阿姨,冠苒笑著跟他們打了招呼,大人們笑著說這孩子很有禮貌,然後再談笑著走遠。爽朗的笑聲一直飄蕩在晚風裏,久久地才消散。

    然後又遇到在路邊玩耍的小孩,冠苒每年都會回來,對鎮上的小孩都很熟悉,當年一起的小夥伴,現在也已經都已經長大了,英俊的少年,俊俏的少女,以前一起玩耍的場景似乎都還在眼前,可是人卻已經不是那些人了。

    “苒苒哥哥,你又回來了?”站在一塊大石頭上麵的一個小男孩看到冠苒高興地跟他打招呼,叫著他。

    “是呀,我又回來了。”

    小孩對他招招手,“苒苒哥哥,這次回來你帶上次回來的那種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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