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古聿坐在車上,煩躁的罵了一聲。

    他在古墨家從頭到尾都如坐針氈,心裏煩悶還有點狂躁,最後實在坐不下去了,就隨便找了個理由從古墨家出來了。

    二伯要讓保鏢送他回去,古聿也沒讓,而是自己出門打了車,上了車就抱了遊樂場,直奔了過去。

    為什麽要過去,他自己心裏也說不清楚,也許是良心發現,小孩兒在遊樂場裏抓住自己袖子的動作取悅了他,也許是因為古盛明天要回來,怕在老爸麵前交不了差,雖然他可以把這人推卸到人太多上麵去,但他自動地屏蔽了。

    反正這種種的原因疊加累積交錯在一塊,就造就了他現在坐在車上一臉不屑與暴躁卻還不停地催促著司機快點開的事實。

    他覺得自己完全就是自作自受,沒事整個什麽把人搞丟的戲碼,現在又要再回去那個讓人渾身汗毛倒立的鬼地方,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古聿一路火花帶閃電地跑到地獄搶險,離他們走的時候已經過去好幾個小時了,幸好遊樂場還沒下班。

    古聿問了工作人員,得到的回答是沒有一個皮膚很白,眼睛很大,帶著兔子絨絨帽的小男孩出來。

    古聿在門口徘徊猶豫掙紮了一番,最後一咬牙心一橫,還是去買了一張門票。

    古聿一進去就又是前不久才看到的偽裝門還有就間歇的鬼哭狼嚎聲音這些讓他頭皮發麻的因素不斷地衝擊著他的頭腦。

    不知道冠苒會在哪兒,他隻能先按著上一次進來的路線走,希望冠苒沒有亂跑。

    上一次雖然也怕但是再怎麽說身邊還有另外一個人,雖然這個人在他眼裏是弱勢的一方,但是人處在心裏恐懼的環境下,身邊有一個人陪伴著,無論是誰是怎麽樣的人,在氣勢和心理上都是一個安慰和鼓勵,不會像一個人時候那樣的膽戰心驚。

    此一時彼一時,古聿現在一個人進來,隻覺得現在的地獄比上一次更像地獄了。上一次進來精神緊張,沒有怎麽注意到,現在孤身一人的五官加心理的各種感觀更加清晰深刻。

    起初的一段路有十分詭異的東西不停地身上爬,爬得人後背發毛,偶爾還有其它地方受到驚嚇的女生時不時發出一尖叫聲,更讓人心驚。

    古聿真想自己有雙夜視眼,這樣就可以很快地在黑暗裏找到目標人物,更可以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心裏一麵害怕著急,一麵也一批髒話湧出來。

    後麵的路就比剛開始的崎嶇很多,偶爾的假山或者一兩塊石頭縫裏還會射出一點點白光,從裏麵星星點點的滲出一些光,模仿著自然光線,感覺讓你真的有一種夜晚無人在荒郊野嶺的野外搶險的感覺。

    走到後麵漸漸就沒有了鬼叫聲,變得安靜下來,他自己的心跳聲被無限放大,清晰可聞,腳下什麽東西被踩碎了和聲音在古聿的耳朵裏,好像是骨頭斷裂的聲音,額頭經脈突突的跳。

    “冠苒,冠苒,苒苒,你在哪兒,聽到沒有,我是哥哥,聽到了回答我一聲……”沒有應,不在這個洞裏麵。

    古聿出去,眼前似乎瞬間飄過一個東西,沒看真切,隻感覺一陣風,冰冰涼涼的,脖子上汗毛都立起來了。

    越害怕就越會想到平時聽到看到的一些鬼故事,一直告訴自己不要想,但是強大的心理暗示還是會讓人不由自主地聯想生活裏聽到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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