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麻子這方含糊不清的應了聲,滿意的接過酒杯,一口咽下口中雞肉,探長脖子將杯中酒飲盡,連連發出“吱吱”的聲響。放下酒杯,意猶未盡的歎了聲:“真是好酒,爽!”

    再一探手,幹脆將那盤中燒雞全給抓了過來:“我也知道你們心急,但好歹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嘛。”一口咬掉了個雞屁股,滿臉油膩。伸出唯一空閑的一隻手,懷中掏了又掏,終於掏出幾個小巧之極的書冊般的東西,如嬰兒手掌般大小。

    “這就是那科考寶典?”富家公子眼一亮,一手掃過那幾樣東西,拿在手中掂量了幾下。

    王二麻子看了過去,嘿嘿一笑:“不錯吧。不是我吹,這可是我冒險四處打聽才找到的。瞧,一粒米都足以蓋住五個字,便是老先生也看不清。這東西如果藏在鞋墊之下,我敢擔保,保證沒人能發覺。”放下啃了大半的燒雞,油膩的雙手往自己衣角抹了抹,又在袖棉袍中搗鼓了幾下,神秘兮兮的取出一隻硯台。

    “這是什麽?”青衫中年人不解的看著麻子。

    “不過就是一隻普通的硯台嘛?有什麽好神秘的。”鼠眼男子一把拿過墨色硯台,上下左右的打量起來,可是怎麽發現不了裏邊的貓膩。

    青衫中年也是一臉好奇,探手從鼠眼男子手中取過硯台,同樣左右的翻看著,但也同樣的瞧不出何名堂,莫可奈何的將硯台遞於富家公子。

    “不過是個破玩意兒,有何稀奇。”富家公子翻看著硯台冷哼了一聲,放了下來。

    王二麻子隻是一雙綠豆眼賊溜溜的看著他們一臉的不屑表情,伸手拿過硯台,神秘的一笑:“要不怎麽說這是寶物呢。這可是有竅門的,瞧好了。”

    隻見他將手往硯台蓋上中間微微凸起處輕輕一按,硯台蓋竟然旋轉開了來,端的平整的放著一本細小的書冊——《書經大全》。

    “這……”三人便是大眼瞪小眼,相視而覷,凝視著麻子手中硯台,直感萬物之神奇,隻怕魯班在世,也要自歎弗如了。

    ……

    一襲白月織錦袍,錦帶束發,眸若朗星,卻也如深海般的晦深莫測。這般風光霽月般的人物,卻是隻身一人,靜靜的靠著窗格端坐著。舉止優雅的端起手中茶杯,斜眸淡視著窗外對麵樓下的鬧騰。

    忽似聽到何聲響,頭也未回得應聲道:“來了。”音如玉,話如水,溫潤中不顯任何尖銳,然而話語如其人一般,同樣讓人無法忽視。

    來人一身素白,卻不是織錦華袍,隻是一般書生常著的素袍。腰佩短笛,長身玉立。眸光宛若碧海,詭異誘人,額間那顆豔紅的美人痣,殷殷若血,似要流溢出來般。

    “殷首輔。”漢語咬的有些生澀,一字一頓,清冷的眼眸上下打量著背對自己之人。

    殷念遠揚起唇角,笑眸迎向來人,宛若江南二月的春風拂麵:“青藍護法?沒想到孤雲祭司竟是派你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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