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近來倭寇猖狂,倭患頻繁,嚴峻威脅我朝沿海安全,東南海麵無法順利商運,沿海百姓人心惶惶,叫苦連天。若非盡早除去,恐生諸多事端呀,皇上。”徐閣老邁步走出官列,手持象笏朗聲道。隻是他持象笏的雙手微微的顫抖著,透著幾分膽寒氣息。不敢抬頭看向明堂之上的帝王,隻是斜眼看著一派俊逸的殷念遠。

    好個殷念遠,他好歹也是個首輔,卻獨自高端於旁,竟讓自己這七老八十的骨頭來開這個堂。這渾水可不是好趟的,弄不好,甭說這烏紗不保,便是這項上頭顱也無法呆穩。這一挑,擺明了矛頭指向肖黨嘛。

    當朝內閣輔臣有四位大臣,徐閣老、肖太師、文太傅,還有就是這位有史以來最為年輕的首輔大臣——殷念遠。在這內閣中,便是以殷念遠為尊。肖太師雖與殷念遠不和,但仍會做做樣子,表麵上恭迎著他,畢竟殷念遠手上的那條金鞭可不是好玩的。文太傅雖極為逢迎殷念遠,但殷念遠於他卻有些疏離,用他的話來說便是“遠小人”。文太傅是不是小人,徐閣老是不敢當下言論的,但他可以肯定的是:文太傅是個私心極重之徒,難成氣候。

    殿堂金黃龍椅的帝王聽罷,利眼掃向堂下群臣。一時間,群臣屏息,低垂下頭,靜默著。

    “劉世潭何在?”厲聲問道,十二琉璃珠在其眼眸前左右晃動,隱隱綽綽。

    兵部尚書一聽,忙列出陣對,撲通一聲跪下,聲音微鬥:“臣在。”

    “兵部每年三百萬兩的開支幹什麽去了?倭寇猖獗!難不成那三百萬兩開支做空了不成,毫無用處!”順宗帝將手中奏折重重的摔於地上,狠眼看著惶恐不已的劉世潭。

    “臣辦事不力,臣罪該萬死,望皇上恕罪!”劉世潭驚恐的磕頭叩首道。

    “好個辦事不力,最該萬死!來人啦!將他拖了出去,摘掉官翅,脫去官袍,關押進天牢。倭寇之事一日不去,便一日不準出來!”這帝王當真是惱怒了,竟然從金色龍椅上騰的站了起來。

    劉世潭一聽,魂魄當場便飛了,眼一翻,癱瘓於地磚之上,一動不動。

    肖太師看到這一幕,隻得壓住自己心中的怒意,低垂著頭不語。

    看著劉世潭被拖了下去,順宗帝斜視了眼佇立靜默的殷念遠,坐了下來,沉緩的開口道:“倭寇之事,誰可擔此大任?”

    朝堂一片靜默。刑部尚書王伯倫抬眼看了看殷念遠,見他微頷了下首,便列隊而出,恭謹的端身道:“江南水運總兵陳德農可擔此重任。其曾於倭寇有過多番交戰,熟習倭寇作戰習俗。”

    文太傅聽罷,微為得意了起來。畢竟,陳德農可是他的女婿。肖黨的人被壓,自己的人受用,哪有不高興之理。

    “好。就命陳德農為北洋水師提督,給朕剿清那班寇賊。魯肅善戰,為副將。另命蕭河清為監軍,即刻複命!”順宗帝一拍龍椅,掃視眾臣,起駕罷袖,走離議殿。

    “退朝——”高公公尖細的嗓音揚起。

    眾大臣這方回神跪地恭送已遠去的帝王。瞧這行事,順宗帝是要把所有的權勢一並掌握於手中了。監軍一職,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雖隻是將每日所見所聞之事密呈於皇上,但這裏邊的每一言都有可能影響一個人的官運。皇上任用蕭河清為監軍,可見他也是不信任文黨之人的,這蕭河清可是帝王的倚重之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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