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音響裏傳來的會是毛阿敏版本的《相思》,卻是男版的,我瞥了一眼屏幕,此刻播放的這個版本是仇誌的,很顯然,這首歌肯定是黎詩精挑細選過的,我曾聽過很多版本,唯獨這個版本最清澈柔情。

    猶記得去年我在某個午後好像唱過這首歌,當時黎詩問我是否可以錄下來,那個時候我和她水火不容,當即粗暴的拒絕了她,如今想來,倒是一個小小的遺憾。

    一首歌播放完,黎詩睜開眼睛,點擊屏幕,將歌曲又放了一遍。

    “聽說昨晚有人非要住酒店,不願住帳篷?”

    見黎詩和我說話,我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故意活躍氣氛道:“那個女子本想找茬,最後敗給了林柯的美色,你不知道林柯騷起來,真是沒人擋得住。”

    “他還不是替你解圍。”

    “哪有,我覺得他是本色演出。”

    “餘航你還真是欠揍啊!”

    “聽我媽說,我出生時臉色青紫不會哭,護士倒提我的腳拍了六七下,我才哭得響亮。我媽老說我生來欠揍,我覺得我是生來沉默。”

    “遇到你這種厚臉皮的,我還真是無可奈何。”

    我一點也不在意黎詩的不耐煩,笑著道:“為了遇見你,差點踩光世上所有狗屎。”

    黎詩無語的看著我……

    我和她對視了一眼,她眼中流露出的是柔情,讓我情到深處,不禁下意識的想握緊她的手。

    她笑著搖了搖頭,再次閉上眼睛,不再和我搭話,或許她並不太喜歡我的土味情話,有時候可能實在是被我氣樂的。

    夜風吹拂,我沉浸在這有些恍惚的氣氛裏,恍惚中又不禁聯想到因禍得福的夜晚,自己走過的這一路,包括愛情、包括事業……

    所有人都在黑夜裏奔跑,不同的是,有人是為了逃避黑暗,有人則是為了追趕太陽。我知道,風雨從不失約,彩虹卻會。

    分神中,我駛過一個路口,卻忘記了鳴笛示意,接著便聽到身後一陣尖叫,於是本能的強行製動,降低車速。

    劇烈的慣性之後,黎詩驚恐的睜開眼,問我怎麽了。

    可怕的不安感迅速襲來,我連忙下車檢查,車子沒有任何碰撞的痕跡,可剛剛那聲尖叫卻並不是幻覺,正在我納悶時,黑夜中衝出一個奮力蹬車的男子。

    我連忙示意黎詩打開手機視頻錄像,這黑燈瞎火的,萬一遇上碰瓷的,真是說不清。

    男子一身裝扮明顯是騎行者,看完他膚色我的戒備便放下來了,這種莫名的信任感說不清楚,可能是經營青旅遇人太多了,是不是背包客一眼便能分辨出來。

    他自我介紹說叫木子,夜晚實在騎不動了,問我們能不能帶他一程,搭個順風車到市區。

    我很好奇道:“騎手一般都在出發前就規劃好路線和時間,你這大半夜的還離市區那麽遠,要是沒人經過,得騎到天亮。”

    “晚上睡不著,顛倒時間罷了。”

    他說的風輕雲淡,卻下意識的閃躲了眼神,我也不多問,找他拿過身份證確認了一下,這才放心。

    木子很快將車子拆解,然後塞進後備廂內,黎詩坐到後座位上,他則坐在了副駕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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