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的咖啡店街頭,我和戴樂以一種尷尬的氣氛站立著,周圍的冷風恰如冷漠的情緒,聖誕節的氣氛漸濃,很多店鋪的門口都做起了裝飾。

    僵持之後,戴樂對我說道:“攝政街離這兒挺遠的,喝完這杯咖啡再去沒問題吧?”

    “你告訴我路線你自己過去吧!”

    戴樂似乎帶著一種不情願,這時候,我再次收到一條消息,這個陌生人告訴我黎詩已經離開了攝政街了,至於去哪了就不知道了。

    我在莫名的緊張和欣喜中又有些失落,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我知道了黎詩在倫敦,也許我們哪天在某個街角碰麵,那該多浪漫又讓人欣喜,隻是這種概率真是小之又小。

    無處可去,我接受了戴樂的提議,與其在壓抑和痛苦中強行工作,倒不如找個咖啡館地方散散心,好好反思一下自己這一塌糊塗的人生。

    咖啡店的包廂裏,戴樂要了壺咖啡,然後便摸著下巴往窗外看去,他的消費層次很高,包廂的窗子向外看去,便是最繁華的街道。

    片刻後,戴樂好似看穿了我此刻的心情,笑了笑問道:“餘先生,我看你並不是誠心想回去的吧?”

    我有些窘迫,不太自然的端起麵前的咖啡喝了一口,反問道:“我的想法……有那麽重要嗎?”

    戴樂笑著點頭:“你平時喝咖啡不愛加鮮奶或者方糖,這麽苦能喝的習慣嗎?”

    我一陣沉默後,回道:“還好,我倒是沒察覺,你這一說我還真有點發覺了。不過生活苦習慣了,這點苦倒也習慣了,本質上苦的東西,強行去改變它本來的口味,雖然變得美味了,倒有點得不償失。”

    “那你說說,你為自己的感情都吃了什麽苦頭呢?”

    “我還沒有一份被認可的感情,這不,我來努力了。”

    戴樂並沒有急於回答,和我一樣反問道:“假如你找到了黎詩,你能確定她真的能跟你回去嗎?如果她心有不甘,卻為了你所設想的生活隱忍著,以後會不會成為你們之間的隱患,再者,你確定你能給她帶來什麽樣的生活了嗎?”

    “我……”隻說了這麽一個字,我便被梗住了。

    見我語塞,戴樂又說道:“餘先生,想象是一回事,生活又是一回事兒,這兩者之間是有界限的,你有想過黎詩是什麽樣的性格嗎?”

    “她是什麽樣的性格?”

    戴樂再次端起身邊的咖啡喝了一口,才說道:“黎詩自小到英國生活,她渴望家庭生活,一個母性特別強的女人對家庭的眷戀是超乎想象的,我和她認識了很多年,知道她每一件難過的事情,她生平高冷,連自己都說自己百毒不侵了,我也沒見過她有什麽特別難過的事情,但這次回英國後,我發現她性格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她比以前憂鬱了、失落了,我問她卻怎麽也不肯說,明明是回國尋親的,最後卻自己孤零零的回來了,和她媽媽發生了幾次口角爭執,現在連家都不回了,當Amy說有人來找她時,我是感到了一絲希望的,但和你接觸後,發現你似乎並不能為她帶來理想的生活……”

    我被他的話觸動了,於是陷入到了長久的沉默中,而這種沉默似乎是一種無力回擊……

    戴樂用手指敲擊著桌麵,等待我回應他的這番話,我卻再也沒有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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