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還是來了。

    他起身披了件衣服,眷戀地揉陳軒的腦袋:“我去去就回。”

    “我也要去。”三少爺抱著貓仔皺鼻子,“枇杷膏還沒喝,你要戴圍巾。”

    林海笑著說好,彎腰穿鞋,眼前剛好晃過陳軒白嫩嫩的腳丫,他眼眶一熱,單膝跪在床頭說:“等我回來,咱們再成一次婚好不好?”

    “啊?”陳三少愣住了,貓咪也一動不動地歪頭瞧林海。

    “娶你做正妻。我要娶的就是你,不是什麽陳記的三少爺。”

    陳軒撓撓臉,腳尖繃緊又鬆開,瞧神情是開心的,可說出的話卻不對味:“娶男妻本來就搬不上台麵,你還要娶我兩次?”

    林海說,我就要娶你,隻要你。

    他說得是實話,更有另一層含義。假死事成以後,陳三少一定會氣他的隱瞞,也定會拿著休書質問,到時候林海都不確定陳軒肯不肯再嫁與自己一次,如今先做了保,到時也好勸說。

    說到底這計劃是下下之策,可他不得不走,畢竟陳振興在南京城一天,三少爺的日子就難過一天,本來相安無事,可導火索就是那篇發到報紙上的聲明。林海根本無法想象背後有多少人在暗中嘲笑陳軒,三少爺又獨自吞喊下多少不為人知的苦楚。更可怕的是陳記就宛如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隨地可能危及陳軒的性命。

    “什麽貨啊?”陳三少在他換衣服的時候失落地問,“不去行嗎?”

    林海係領帶的手微頓:“年前遺漏的一批貨,沒什麽大不了的。”

    三少爺也沒細問,趴在床上逗貓,到底還是忘了他的警告,摟著貓縮進了被褥。

    “相公,你回來幫我帶半包鬆子糖吧。”闊少爺還笑眯眯地指使他,“我想吃。”

    “哪家的?”

    “城西有家茶樓,他們家賣的鬆子糖好吃還不粘牙。”

    林海穿好衣服,走到床邊把貓仔拎開:“相公去給你買。”說完皺眉道,“別把貓抱上床。”

    三少爺眼巴巴地盯著他把貓咪抱會窩裏,失望地點頭,見他要走終是舍不得,光著腳跑過去討親。林海也舍不得,見狀立刻抱起陳軒在房門前纏纏綿綿地親吻。

    “晚上……晚上回來給你摸……”陳三少紅著臉摳他的頸窩,“你想吃什麽?我讓雲四他們去做。”

    陳軒說完又咬林海一口:“快去快回,不許去花樓!”

    “我哪裏會起見姑娘?”他好脾氣地彈三少爺的腦門,語氣莫名的心酸,“你呀,我如何放心得下?”

    “三少爺,我得永遠陪著你啊。”

    林海今日說的話處處透著怪異,陳軒聽得一愣一愣的,覺得是甜蜜的告白,可聽著卻滿心酸澀。他顧不上陳三少懷疑的目光,與遠方匆匆離開分會。

    為了避免紕漏,今日的確有貨進城,卻還未到時間,他們要做的就是開車去城外。遠方連夜在郊區的山上推來幾塊圓石,它們原本是開山造路時的餘料,所以滑落山坡不會使人生疑。

    “先去買些鬆子糖。”林海坐在車上神情抑鬱,雙手交叉時不時歎息,“雖然我今日回不去,可三少爺要吃……我總不能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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