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軒的呼吸因為這個問題陡然急促,連麵頰都被紅暈覆蓋。

    林海等了幾分鍾,沒得到回應,挑眉咬三少爺的嘴角:“說啊,現在是因為什麽。”

    “你……你知道的。”陳軒拚命眨巴眼睛,試圖引起他的同情。

    林海卻偏要聽三少爺說實話:“你不說,我怎麽知道?”

    “林海!”陳軒急了,顧忌他的傷腿不敢掙紮,紅著臉叫,“那你說,你為什麽拚命幫我奪家產?”

    “因為我喜歡你。”林海毫不猶豫地回答,“更因為我愛你。”

    三少爺聞言,跟含羞草似的蔫吧了,下巴擱在他肩頭小聲叫喚,哎呦哎呦的,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意思。

    林海抬手拍了拍陳軒的屁股:“我說完了,到你了。”

    陳軒縮了縮脖子,自知難逃一劫,把臉埋進他的衣領哼唧:“我也是。”

    “嗯。”林海的回應聽不出滿意還是不滿意。

    陳三少戰戰兢兢地抬頭,覷他的神情,瞄見林海麵無表情的臉,急了:“我也喜歡你,可我……可我不知道怎麽回報你的喜歡。林海,我除了你一無所有,所以我不敢說這也叫喜歡。”

    “怎麽不是?”林海攥著三少爺的手,輕輕揉捏,“你這叫傾其所有的喜歡。”

    陳軒難堪地咧嘴笑笑:“也就你慣我。”

    林海仰頭親了三少爺一口:“知道就好。”

    陳三少似乎有些不滿,扭開頭啃他的脖子,啃了兩口注意力又回到賬簿上:“也不是沒法子。”

    陳振興手段再高超,百密一疏,總有考慮不到的地方,而這樣的地方恰恰是陳軒留心觀察過的。林海等的就是三少爺的這句話,連忙坐直身子洗耳恭聽。

    “你瞧這裏。”陳軒把賬簿推到他麵前,用鋼筆畫了個圈,“秦淮河,就跟彩雲軒一樣,很多酒樓雖然明麵上掛著陳記的招牌,實際上早就想脫離了,而且這是陳安掌握的生意裏最有用的一部分,如果我們從這裏下手,就算別的生意搶不到,也不虧。”三少爺說完眼睛亮晶晶的,期盼地望著林海。

    林海卻覺得陳軒是故意的。 那麽多生意,偏偏選了秦淮河邊的酒樓,這闊少的心思總往能唱小曲兒,喝小酒的地方跑,他沒由來地生氣。可這回陳三少當真沒耍心眼,畢竟酒樓招攬生意容易,得來的錢還多,他以前總往彩雲軒跑,一來是為了躲避陳家人,二來是暗中觀察酒樓的運作,所以此番才認認真真與林海商量。

    他倆對視片刻,林海先移開視線。

    陳軒瞬間什麽都懂了,氣鼓鼓地起身往屋外衝:“你不信我!”

    “回來!”他煩悶地喊。

    陳三少的脾氣上來了,頭也不回地跨出門,還順帶把門給摔上了。

    “三少爺?”林海提高嗓音,隱隱約約瞥見門外的人影,隱忍道,“真的是秦淮河邊上的酒樓?”

    陳軒又踹開門,杵在書桌前發火:“我都說了我喜歡你,你怎麽還不相信我?”

    “這和喜歡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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