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還在熊熊燃燒,思考深刻的人生感悟並不能緩解情潮。陳軒倒好,哭累了往他懷裏一窩,也不覺得自己狼狽,就這麽睡著了,眼窩裏還有未幹涸的淚。

    林海輕手輕腳地起身,把床帳放下,三少爺在睡夢中察覺到他的動作,黏糊糊地貼上來,透著寒氣的腳丫塞進了林海的腿間,把他凍得齜牙咧嘴,瞪著陳三少微紅的眼尾發泄心中的不滿。

    夜深人靜,寒鴉在院裏的梧桐樹上哀嚎,林海回南京的第一夜便這般平平淡淡地過去了。

    第二天林海睜開眼,竟看見陳軒抱著涼透的手爐發呆。

    “他說得對。”陳三少摳著手爐上的名字,喃喃自語,“也就是你還慣著我,等過些年……不,過些時日,你煩了,倦了,被趕出南京城,狼狽不堪的人就是我。”

    陳軒說得無比平靜,連眼底的光都波瀾不驚。

    林海躺在床上一言不發,明白陳軒被戲子離去前說的話傷到了心。三少爺以為他睡著了,輕輕歎息,他卻突然伸手把人撈回來。

    “昨晚就該折騰你。”林海幫陳軒捂腳,“要不然你哪兒來這麽多精力瞎想?”

    陳三少枕著他的胳膊,眨了眨眼睛:“林海,其實你對我真的挺好的。”

    他輕哼:“可別這麽說,我擔不起。”

    “換了別人,早就把我休了。”陳軒含含糊糊地笑,“至少扣個善妒,或是行事不端的大帽子,就你……慣著我。”

    “不慣著你,還能怎麽辦?”林海把三少爺摟得更緊,先問他腳冷不冷,得到肯定答複以後掀開上衣,把陳軒的腳裹進去,再低聲道,“誰叫我娶了個闊少,得供著養。”

    陳軒聞言半晌都沒吱聲,身子卻發起抖。

    林海皺了皺眉:“很冷?”他伸手摸三少爺的膝蓋,“還是腿疼?”

    三少爺突然抱住他的脖子:“林海!”

    “怎麽了?”林海親了親陳軒的臉頰。

    “這世上隻有你把我當少爺。”陳三少抖得更厲害,像是要嚎啕大哭,“從小到大,沒人真的把我當少爺,隻有你……隻要你!”

    林海又親了親陳軒:“一大早的,發什麽瘋?”雖是指責,嗓音卻既溫柔又纏綿,“再睡會兒。”

    陳三少悶聲悶氣地說“好”,須臾他的頸窩裏就泛起水意。

    “明日有廟會,我帶你去看看那條街。”林海隻得轉移話題,輕輕拍三少爺的背,“以後就要記賬了,我可不會幫你,自己留點神。”

    那是陳軒拿命換來的街,他就算走投無路,也不會奪取分毫的利益。

    陳軒還是悶頭說“好”,等林海閉上眼睛時,仰頭饑渴難耐地親上去。

    “三少爺……”他捏了捏陳三少的後頸,“屁股又癢了?”

    “我想你。”陳軒抽了一下鼻子。

    “嗯?”

    “我想你的。”陳三少啪嗒啪嗒掉了幾滴淚,“下次別把我留在南京,林海,帶我一起走。”

    “不是說要幫我搭理分會的生意嗎?”他抬手替三少爺擦眼淚,“這個月做得挺不錯的,遠方也說你辦事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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