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泛舟下了課之後去療養院看了一下大媽,她現在好了很多,情緒也不再那麽波動了,沒事還會教療養院的護士小姐下象棋,看大媽操著一口破爛的英語跟護士小姐解釋車馬炮之類的就好笑。大媽驕傲地指著棋盤上的車馬炮說:“This

    is car.

    This is

    telephone.

    This is

    house.”護士小姐一臉驚訝地看著趙泛舟,中國人的象棋不是發明了好幾世紀嗎?怎麽會有“car”和“telephone”?而且下棋為什麽會有“house”?

    車、電話、房子?怎麽會有這麽居家的一種棋?

    他瞄了一下大媽手裏攥著的棋子——車、象、馬,隻得承擔起傳道授業解惑的責任“elephant,war

    chariot

    and

    horse.”護士小姐還是眨巴著藍色的大眼睛問他:“why

    elephant?”她的眼睛有一種深不見底的藍,純淨的像孩子的眼睛。可惜他看慣了某人烏溜溜的大眼睛,其它鶯鶯燕燕都入不了他眼。唉,這還真考倒了他,why

    elephant?他思索了一會之後說:“I’m

    not quiet

    sure,

    maybe

    because we

    call the

    deputy

    ‘xiang’.

    And there

    are many

    Chinese

    characters

    pronounced‘xiang’.

    One of

    them means

    elephant.”那小洋妞聽得一愣一愣的,趙泛舟歎了口氣,唉,聽不懂就算了,何必為難你也為難我?他大媽倒好了,樂嗬嗬地在旁邊笑著,一臉曖昧的奸詐。

    護士小姐一走開,大媽就拉著他的手問:“你覺得剛剛那個護士小姐怎麽樣?”其實也不用等人家走開的,反正她也聽不懂漢語。

    “什麽怎麽樣?”他很無奈,大媽的病情好轉了很多,但是性格也變了不少,以前她是典型的大家閨秀,矜持莊重不苟言笑。現在跟個老頑童似的,自從發現他和賈依淳不會在一起之後一天到晚張羅著要給他找女朋友。

    “少來,就是你對她有什麽感覺啊,不怕,告訴大媽,大媽過來人。”她還三八兮兮地用手肘拐了他一下。他很頭痛,怎麽會這樣呢?大媽好像被開發成另一個人似的,而且返老還童的跡象是越來越明顯。

    “沒什麽感覺。”

    “怎麽會?她多漂亮啊,我不介意來個混血孫子,那多可愛啊。”

    “沒興趣。”

    “還是……”她突然欲言又止。

    “還是什麽啊?你最近有沒有聽醫生的話好好吃藥?”他現在跟她講話的口氣都會不知不覺像跟小孩子說話的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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