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玄機深邃的眸子看向她，視線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瞬，淡淡的開口：“看來是痊愈了。”
“要是沒有你找到斷魂花，我可能就死了。”莫小弦語氣鄭重道：“欠你一份天大的人情，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淩玄機眼眸暗沉了幾分，重複道：“什麽都可以？”
莫小弦想了想，措辭著開口：“可能會猶豫，但如果你提出來了，我會盡量……呃，拚命做到。”
說完還重重點了下頭，以示肯定。
淩玄機眸中似乎漾出淺淺的笑意，很淡，幾乎看不清。
他說：“好，我記下了。”
莫小弦心尖一顫，不知淩玄機會讓她做什麽。
但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再說過這事，好像是忘了。
莫小弦也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該惆悵。
後來的仙魔之戰，淩玄機不想讓她參與，但莫小弦咽不下那口氣，想要報仇。
思忖後，淩玄機暗中派了修為高深的八名死士隨時保護她。
但沒有把這件事告訴莫小弦，以她的性格肯定不會同意。
這幾次大戰，淩玄機都沒有出手，隻是在一旁指揮。
莫小弦本來還有些奇怪，但看仙界那邊，浮黎仙尊亦沒有親自下場。
針對她設置的戰術，也是讓別人來實施。
便以為這是他們提前達成的共識，沒有多問。
浮黎仙尊設置的戰術，幾乎每次都會讓她重傷。
但每次的傷，都少了致命那一擊，養幾日也就活蹦亂跳。
莫小弦一度覺得自己命硬。
而且浮黎仙尊越是想殺她，她就越是想要上場。她想知道，浮黎仙尊看見她每次都死不了，會是什麽心情。
但她一直都沒機會知道，因為那個男人自沉睡三萬年醒來後，看向她的眼神就冰冷的不帶一絲感情，更別說因為她而產生情緒變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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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晚上，淩玄機突然來找她，還拎了一壺酒。
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情形，莫小弦驚愕不已。
“今天準你喝。”淩玄機閑適的坐下，倒了一杯酒，端到她麵前。
“……”莫小弦詫異的接過，見他神情依舊淡漠，也沒有解釋的意思，就抬手一飲而盡。
聊了幾句，想起自己之前欠他的那份人情，莫小弦索性直接問出了口：“你有沒有什麽想讓我做的？”
淩玄機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麽，眸光微動，似有流光閃過。
他輕輕的低笑了一聲：“沒有，什麽也沒想讓你做。”
“是嗎？那你當時還說你記下了。”莫小弦奇怪的看著他。
“嗯，記下了。”
因為那份承諾太好聽。
但也……無法實現。
就如同他的手，孤獨的隻有風願意碰觸。
指尖微涼，山河永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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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淩玄機依據流蘇的計劃，與浮黎仙尊約在荊山見麵。
沒有過多的寒暄，兩人直接依照老規矩打了起來。
但剛打沒多久，浮黎仙尊就發現淩玄機修為受損，而且損失了不少。
以前可以和自己打的不分上下，但現在，必須盡十二分的努力，才能保證不受傷。
怪不得，這幾次的仙魔大戰都不見他上場，竟是這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