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幹什麽？”莫小弦內心忐忑不安。
“剛才的毒藥，說說吧。”淩玄機緊緊扣住她手腕。
肌膚相貼的地方，傳來的溫度是溫暖適宜的，但莫小弦卻覺得，被他握住的整條胳膊都凍成冰碴了。
躊躇了半晌，艱難的開口：“我……是想考驗一下你的洞察力和防備心，結果很優秀，你繼續保持。”
“繼續保持？”淩玄機慢悠悠道：“那你以後豈不是都沒有得手的機會？”
誰說不是呢，莫小弦很想點頭，但理智讓她搖頭，誠懇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從來沒想過自己能得手。”
淩玄機點頭：“我確實不信。”
……
莫小弦求生欲很強，情緒沒被他打斷，依然很誠懇：“真的，殺死你這種事我想都不敢想。”哪有那麽大的福氣？
淩玄機垂眸，薄唇微啟：“可以想一下。”
“真的可以嗎？”莫小弦問的小心翼翼，努力不讓自己的喜悅表露出來。
“可以。”淩玄機語調波瀾不驚，拇指在她手腕上緩緩fu mo兩下，淡聲道：“但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莫小弦眼睛一亮，立刻問道。
淩玄機輕笑了一聲：“就這句問的最真心。”
……
莫小弦很尷尬，力挽狂瀾道：“我後麵還有一句話沒說完，不管什麽條件，我都不會聽的，你也不必再說。”
抬起另一隻手，拍拍他肩膀，莫小弦狠狠點了下頭：“我們認識了這麽多年，我怎麽可能會對你不利，放心，以後我來保護你。”
她說了這麽多，淩玄機隻問了一句：“真的不想聽？”
“如果你非常想說出來，那我也可以勉為其難做個傾聽者。”莫小弦笑眼彎彎，眸光澄澈清亮。
淩玄機視線與她相對，一瞬不瞬的看著，用極其冷靜的聲音，緩緩吐出三個字：“忘了他。”
莫小弦陡然愣住，心底隱隱升起不安，下意識的想要逃開，但她剛一動，才記起淩玄機正緊緊扣著她手腕，讓她退無可退。
像是提前預算好她所有的退路，然後，一一斬斷。
淩玄機麵色如常，語調依舊無波無瀾：“若是能做到，你的心願我會幫你達成。就算是想殺死我，也沒關係。”
“不是……”莫小弦眉頭微蹙，想從他眼裏看出點什麽，可那雙幽深平靜的眼眸看不出任何異樣。
頓了半晌，她低頭，輕聲問：“這兩個有什麽聯係嗎？”
“你覺得呢？”淩玄機反問的不鹹不淡。
“我……”莫小弦心底的不安開始擴散，手都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淩玄機垂眸看了一眼，沒有鬆開，反而握的更緊，但開口聲音放的很輕，像是春風拂過細雨，攜著雨滴落在薔薇花上。
他說：“你明白我是什麽意思，好好考慮考慮。”
聲音輕的甚至有些溫柔。
莫小弦動了動唇，但沒能發出聲音。
淩玄機眸中漾出淺淺的笑意，握著她皓腕的手微微一用力，而後才鬆開，轉身往回走。
莫小弦保持這個僵硬的姿勢，在原地站了好大一會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