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莫小弦從聖殿回來的這段時間,雍和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睡覺,其次就是給連城帝君找茬。
他隻有兩種狀態,醒著和夢裏。
醒著,把連城踩在腳下欺負;
夢裏,把連城壓在身下欺負。
他已經不糾結莫小弦害他做春夢的事了,事實上他也並沒有怎麽糾結。
從無間地獄出來後,他不記得其他人和事,卻獨獨記得連城,雖然不記得關於他的往事,但在看見他這個人時,能脫口而出說出他的名字,這就已經不一樣了。
他雖然能看見其他的人名字和壽命,但唯獨連城,隻看臉,無需看名字和壽命,他就能知道,這個人就是連城。
就好像,在他的眼裏,其他人都是空白的,隻有連城是有記號的。
他想過原因,但很遺憾,什麽也想不起來。
胸口的疼痛倒是沒有再犯,隻是最近越來越嗜睡,醒著的時間越來越少,這次又睡了整整一天才醒。
外麵陽光明媚,雍和往花園的涼亭裏走去,連城通常都會在那裏。
這次也不例外,不過旁邊還有一個人,薑落雁。
雍和皺了下眉,沒有過去。
順著風的方向,隱約可以聽見他們說話的聲音,在注解佛經。
一個講的津津有味,一個聽的忘乎所以。
雍和很費解,這種枯燥乏味的東西竟然也有人喜歡。
當然了,他看過浮黎注解經書,但那個冰塊臉不是正常人,不能相提並論。
沒想到連城也喜歡這種……
又毀了一個人。
佛家真是毀人不倦。
他不喜歡聽這些,就打算回去繼續睡覺,但剛走沒兩步,就聽出連城帝君話語中隱隱含著疲憊之意。
大概是要講完了。
雍和停下腳步。
但等了片刻,涼亭中那兩人還在講個不停。
雍和嘖了一聲,直接走過去,對薑落雁道:“回去。”
“……在下這就離開。”薑落雁對他懷有莫名的恐懼,與連城帝君道別後就馬不停蹄的走了。
雍和在連城帝君對麵坐下,問道:“不想講,為何還要一直講?”
“你聽見了?”
雍和點頭。
連城帝君笑道:“還差幾頁就講完了,再者,他來找我,這種事也不好推辭。”
“有什麽不好推辭的?”雍和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這又不是你必須要做的,幫了,他應該感激你,不幫,他也沒資格埋怨。”
連城帝君很詫異:“沒想到這些話能從你嘴裏說出來。”
“因為吾從來不找人幫忙,都是直接威脅。”
……
這個腦回路他是佩服的。
連城帝君額頭一滴冷汗。
此時,雍和突然探過上身湊近他,距離近到可以看清對方的眼睫。
“又想嚇我?”連城帝君這次很是淡定,神態自若。
“你想多了。”雍和眯著眼看他,目光中含著探究。
在這麽近的距離下,帶著隱隱的壓迫感,似乎讓人無所遁形。
連城帝君:“……”
心慌慌。
心惴惴然。
這祖宗今日又搞什麽?
是閑出病了,還是睡迷糊了?
就怕他突然的關心,肯定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