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藥膏……太疼了。”薑落雁苦著一張臉:“塗上去,好像是把皮膚撕裂,再長出一層新的。”

“這麽痛?”

“是啊,感覺比受傷還疼。”薑落雁不想用了,不想再受這種磨難。

連城帝君略感吃驚,雍和在他麵前敷過兩次這種藥,但也沒聽他喊一聲疼。

要麽是他在忍,要麽是他對疼痛不敏感。

但因為藥膏消除傷痕的效果很好,薑落雁咬了咬牙,忍著疼把藥膏塗滿了臉。

頃刻間,院子裏充滿他慘烈的嚎叫聲,一點也不顧麵子的嚎叫,可見是有多疼。

連城帝君在他發出第一聲叫喊時,就拿著藥膏離開了。

因為雍和說不要,就隨手把藥膏丟了。

但走開幾步後,他頓住腳步,歎了口氣,還是拐回去撿了起來。

他沒有想以後是否會用得上,隻是覺得不該丟。

雍和眉眼間的嫌棄或許是因為不喜歡薑落雁,也或許是因為嫌他虛偽,但這藥的確是個好藥。

連城帝君笑了笑,就當拿回去給姬容研究著玩吧,她就喜歡這些稀奇古怪的藥物。

-

屋內的雍和本想繼續睡覺,但躺下後,竟然睡不著了。

他也意識到自己這兩天對連城態度的轉變,但想來想去,隻覺得是和那個春夢有關。

雖然實質上沒有發生什麽,但在夢裏還是對連城做了些不該做的事。

所以潛意識裏就把他當成了自己的私有物,或許過幾天,把這事忘了就好了。

但雍和沒想到的是,第三天晚上,他又做了一次夢。

夢裏的對象依然是……

雍和心裏微驚,不知為何再次夢見了這種事。

第一反應就是,又有人在搞鬼?

但莫小弦此時還在聖殿,沒有回來,這裏也沒人會閑的對他動這種手腳。

已經快要忘記的事,又全部被這個夢勾了起來。

以致於第二天,看見薑落雁纏著連城帝君時,雍和又忍不住把薑落雁胖揍了一頓,揍完之後,心裏舒坦多了。

果然,做讓自己開心的事情,很愉快。

連城帝君很懵逼,這人是不是有毛病?

在薑落雁淒淒慘慘戚戚的離開後,連城帝君躊躇著問道:“你打他不是為了尋開心吧?”

“是啊。”雍和回答的十分坦誠,且理直氣壯。

……

連城帝君臉上歲月靜好,風平浪靜。

內心已經崩潰了。

不要這麽放飛自我,不要這麽全憑喜好,可以嗎?

連城帝君本著朋友的立場,勸誡道:“你這樣有些不妥。”

“哦?”

“你這樣一言不合、無緣無故就打人……”

“沒有無緣無故。”雍和打斷他,漫不經心道:“是他剛才做了讓吾不開心的事。”

“嗯?什麽事?”連城帝君不解,他剛才一直和薑落雁在一起,沒見薑落雁做什麽。

“纏著你啊。”雍和很坦然的把心裏的想法講了出來。

連城帝君懵住,頓了一會才道:“纏……纏著我?”

雍和眯眼:“你這是什麽表情?”

“不是,”連城帝君把手貼在他額頭,有點緊張的問:“你沒病吧,我看你最近經常睡覺,是不是真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