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弦瞳孔微張，神情有些發愣：“怎麽回事？”
浮黎仙尊也略感吃驚。
雍和掃了眼連城帝君，語調有些慵懶：“看夠了沒？”
“……”連城帝君如實回答：“沒有，並未看出有任何快死的征兆。”
雍和勾唇笑了笑，沒有抽回手腕，任由他繼續把脈。
青鸞建議道：“我去把姬容上神找來？”
“可以，現在就去。”莫小弦連忙點頭，若是真有問題，姬容應該能看出來。
浮黎仙尊視線一直放在雍和臉上，眼底帶著淺淺的審視，似乎想從他細微的表情變化，分辨出他是否在撒謊。
不是他不信任雍和，實在是因為這人有前科，總會開這些無聊的玩笑。
青鸞站起身，抬腳往外走。
“不必。”雍和攔住他，輕描淡寫道：“吾要菩提果……”他說著看向莫小弦，笑吟吟道：“再加上你欠吾的那份謝禮，就夠了。”
漫不經心的口吻，仿佛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
青鸞停下腳步，一時拿不定主意，不知該走還是該留。
莫小弦招手，讓他坐下。
浮黎仙尊把視線從雍和臉上收回，舀了一勺燕窩瘦肉粥送到莫小弦嘴邊：“涼了就不好喝了。”
莫小弦：“……”
浮黎仙尊道：“既然他有辦法，你就不必擔心。”
這麽一想也是，莫小弦乖巧的張開嘴，喝下那勺粥。
青鸞聞言也鬆了一口氣，他不希望‘雍和臨死前就想見我一麵’這句話變成真的，畢竟在感動之餘，還有點嚇人。
連城帝君一臉正色道：“你想要菩提果，也不是辦不到。”
莫小弦點頭：“雖然佛祖有點小氣，但看在仙尊的麵子上，討一個回來並不難。”
“吾不是擔心他，是大鵬金翅鳥。”
“金鵬？擔心他作甚？”青鸞不解，金鵬雖然是佛祖的娘舅，但也隻是佛祖坐下的一個護法，佛祖說了給，金鵬還能不同意？
“吾曾經想把他拔了毛烤著吃，但拔毛拔到一半，被孔雀大明王看見，說了幾句廢話救走了，從此金鵬就十分記恨吾。”
……
青鸞一臉震驚：“拔毛拔到一半？但我幾千年前見過他，沒禿啊。”
雍和想了想：“估計後來又長出來了。”
青鸞十分不解：“為何想把大鵬鳥烤了吃？”
雍和一臉向往：“感覺很好吃啊。”
……
莫小弦扶額，金鵬鳥可是如來佛祖的娘舅啊。
浮黎仙尊垂眸，菩提果有點難了。
連城帝君頭疼，怪不得讓自己去討菩提果。
對於以往的所作所為，雍和也感到十分後悔，沉痛的反思道：“當年動作應該快點，早烤了早完事。”
……
莫小弦再次扶額，此人已經沒救，散了吧散了吧，等屍體涼了再來收屍。
連城帝君還抱著一絲僥幸，希望他這破記性最好是記錯了，便問道：“你怎麽記得這些事？”
“書上看到的，你有意見？”
連城帝君更加頭疼，您連佛祖的老娘舅都敢烤了吃，我哪敢有意見。
雖然以前就在知道他行事全憑個人喜好，但這也太憑自己喜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