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弦立刻順著方向看過去，隻來得及看見一片黑色衣角消失在叢林中。
再回過視線，流蘇已經攙著連城帝君離開，而那個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與流蘇對打的人，像是完成了任務，跟著那片黑色衣角一起消失不見。
莫小弦瞳眸微縮，剛才發生的這一幕，讓她覺得莫名的熟悉。
她看向淩玄機，淩玄機也是微微皺著眉。
莫小弦躊躇片刻，道：“我覺得，這個很像是流蘇指控我重傷連城帝君那次的情景。”
淩玄機沉吟道：“這個陣法顯現了以前發生的事，正常情況下不會這樣。”應該有一個原因導致了這種情況的發生，但他想不到是什麽原因。
“這麽說真的是以前的事？”莫小弦咬牙，氣憤不已：“我就說不是我幹的，全都是流蘇故意栽贓陷害，還有那個和她一夥的人假冒我，以及那片黑色衣角……”
莫小弦頓了頓，眼睛盯著淩玄機：“不會是你吧。”
“你敢不敢再蠢點？”淩玄機眼帶嘲諷，宛如看一個智障：“我為何要幫她一起陷害你？”
“誰知道呢，那時候我和你也不熟啊。況且那時你在天山被雍和打成重傷，還是流蘇把你救回來的。”
淩玄機冷笑：“還知道我那時重傷。”
莫小弦愣了一下，恍然大悟道：“也對，你受那麽重的傷，還坐輪椅呢，不可能出現在這裏。”
淩玄機伸出食指戳在她額頭：“真想把你腦袋敲開，看看裏麵裝的是什麽。”
“裝的當然是智慧。”莫小弦偏頭躲開他，皺眉道：“那剛才那個人是誰？”
淩玄機搖頭：“沒看清臉。”
“先不管這個人了，能不能把仙尊找來，讓他看看這個，也好給我洗刷冤屈，竟然冤枉了我這麽多年。”莫小弦眯了眯眼，惡狠狠道：“我得讓他給我三叩九拜跪下叫爸爸，才能消我心頭之氣！”
“……”淩玄機涼涼的給她潑了一盆冷水：“陣法中出現這種以前的畫麵本就難以捉摸，又怎會恰好出現第二次。”
“那我一直在這守著呢，還會不會再遇見？”莫小弦眼珠飛快轉了兩圈，右手搭在他肩膀，鄭重托付：“身為朋友，到發揮你作用的時候了，還請你務必幫我這個忙，以後你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會說一個不字。”
“你會說兩個不字，不上刀山，不下火海。”
……
莫小弦眼皮一抖：“我是那種人嗎？”
“你是。”淩玄機回答的毫不猶豫。
……
莫小弦額頭一滴冷汗。
看破不說破，還能做朋友。
淩玄機掃了眼她拍在自己肩膀的手，問道：“什麽忙？”
“我在這蹲點，你幫我把仙尊找過來，萬一剛才的畫麵再出現一次呢。我就不信我運氣這麽差，這個冤屈一定要洗幹淨。”
“……”淩玄機打掉她的手。
莫小弦狗腿的拍拍他肩膀：“有灰塵，我給你打打。”
“……”淩玄機後退一步：“不用討好我，沒用。”
莫小弦眨眨眼，帶著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