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玄機道：“之後我在鳳凰膽上放了離魂引，趁你解開封印時取出你的一魄，再根據上古秘術中的法術，讓你在魂魄融回體內時，恢複以往的記憶。”
莫小弦驚奇不已：“還有這麽厲害的法術？”
“是，但需要用到三足金烏的尾翎。”
“……”莫小弦恍若被雷擊中，緩了一會才開口：“你找三足金烏的尾翎不是為了複活流蘇，而是想讓我恢複記憶？”
淩玄機語調從容：“複活她用不到這個，有扶桑神樹和你的血就夠了。”
這倒是，仙尊曾經也說過，複活流蘇未必要用到三足金烏的尾翎，淩玄機找尾翎或許有別的用途。
現在看來，他們對彼此真是了解。
莫小弦突然想到什麽，恍然大悟道：“你以前取我三碗血時，就已經想要複活流蘇了？”
“她對我還有點用，勉強救一下。”
莫小弦不會問他還有什麽用，因為問了，肯定也得不到回答。
淩玄機眉頭微不可察的皺起：“用你的血進入聖殿時，沒料到會讓你陷入昏迷，這是我的失誤。”
“我還以為是你搞鬼，讓我陷入了幻境。”
“不是。”淩玄機搖頭：“這個不在我的計劃內，我本想直接帶你離開，幫你融合魂魄恢複記憶，但你當時陷入昏迷，離開聖殿就再也無法醒來，隻好把你留在那裏。”
莫小弦點頭，梵音也是這麽說的，她當時還以為是淩玄機良心發現，才把她留在聖殿讓她安然無恙的醒來，沒想到是已經知道她就是九命，看在以往的情分才這麽做。
又突然反應過來，從取回鳳凰膽那一刻開始，她好像就在按照淩玄機給她設定的路線走——
解開封印，丟失魂魄，被引到赤烏族，用她的血進入聖殿，奪到尾翎，再結合上古秘術讓她在魂魄融回體內時恢複記憶……
她總算明白，淩玄機想要殺三足金烏時，為什麽要讓王母帶信給仙尊了，就是為了引她一起去，這樣才能用她的血進入聖殿，而不是在故意挑釁仙尊，讓仙尊去阻攔他。
莫小弦嘖了一聲：“您下次再算計我，能否提前打個招呼？”
“你說呢。”淩玄機瞟她一眼，語調波瀾不驚。
“……”莫小弦輕咳一聲，又問：“為什麽取出雀陰魄？”害的她那時對仙尊的感情都沒了。
淩玄機唇角微揚：“我就是故意的。”
“……”莫小弦摸了摸鼻子，又問：“是你把流蘇送回長生殿的？”
“不是，她醒來之前，我就把她丟出去了。”
“丟出去？”莫小弦眨眼。
“占地。”
“……”莫小弦哦了一聲：“你現在是無家可歸的流浪兒。”
“……”淩玄機麵無表情的看她。
莫小弦後退一步，腦中已經在思考，流蘇是自己回長生殿的，那怎麽還在門口暈過去了？
“流蘇說之前向浮黎仙尊下藥，害他沉睡三萬年，以及後來替你擋劍被浮黎仙尊殺死，是因為被你控製了心智。”
“她是這麽說的？”淩玄機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