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黎仙尊臉色發白，拉住她的手急切否認：“不是這樣的，我不會這麽做……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莫小弦抽回手，綻放一個極淺的笑容：“當時是梵音救治的我，你如果有興趣了解，可以去找他問問。”

“我……”浮黎仙尊眼睫微顫，像是受驚的蝶翼，他沉著嗓音：“這種事，我不可能不記得。”

“我身上剛解開的這道封印，也是你在仙魔大戰中封的，不也同樣不記得了麽。”莫小弦語氣平淡的拋出另一顆炸彈。

聽在浮黎仙尊耳中，無異於平地驚雷，他眉頭緊皺，雙眼直直望著莫小弦，動了動唇，卻未發出任何聲音。

莫小弦笑了笑：“那時我已加入魔族，你我立場不同，我不怪你，就連你在三仙山殺我那一劍，我也不怪你，是我自己技不如人。”

“三仙山？”浮黎仙尊眸光微動，他還殺過她第二次麽？

“這個你大概也不記得了。”莫小弦揉了揉額頭：“那也沒什麽好說的，都過去了。至於怕鞭子，就是仙魔大戰後，被天庭那群草包抓住，用噬魂鞭打了幾天，我這人有點嬌氣，以前在熒風之巔被二狗子他們伺候的太好，皮肉承受不住，現在就有些恐懼，也忒沒出息了點。”

“是因為被封印，才被他們抓到的嗎。”浮黎仙尊垂下眼睫，突然連正眼看她的勇氣都沒有。

雖然沒有親眼看見，可噬魂鞭他知道，隻是聽見這個名字，都能想象出其中的殘酷，那是專程用來對付罪大惡極的人，鞭鞭見血，骨肉剝離。

莫小弦沒有回答，隻是平靜道：“我以前是真的喜歡你，從來沒有利用你解開封印，也沒有利用你找回丟失的魂魄，但現在因為這些事，我做不到一如既往的喜歡你了，你懂麽？”

“不可以。”浮黎仙尊抬眸看她，眼底盛滿無措和執拗：“這些事我會想辦法記起來，我做錯了你怎麽罰我都可以，但不準離開我。”

“罰你？”莫小弦看著他胸口的傷，還能怎麽罰呢。

浮黎仙尊心底湧起一股害怕的情緒，得知這些事後他很震驚，很無措，可他沒有一點印象，一點也不記得自己曾經做過這些。

更讓他害怕的是莫小弦的態度，太平靜太冷淡了，如果她悲戚痛恨，甚至想要殺了自己報仇，他都能感覺到她的情緒，可現在這樣的冷靜，讓他覺得她好像不在乎了，因為毫不在乎自己，所以對這些事也平淡看之。

她不在乎自己，隻是想一想，就無法接受。

浮黎仙尊驚惶的看著她：“你想怎麽罰都可以，捅我兩劍也沒關係，但不要離開。”

“這不一樣。”莫小弦頓了頓，突然勾起一抹淺笑：“還記得上次找到淩玄機取回那一魄時，你說答應我一個要求，無論我提什麽，你都會做到。”

浮黎仙尊心頭一沉，不點頭也不搖頭，目光深沉的看著她。

莫小弦平靜道：“放手吧，也不要再逼迫我，這就是我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