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把劍拔出,但聽翁的一聲,劍鳴出聲,顧辭右手翻抖,又挽出幾個劍花,一陣刀光劍影閃過,虯蟒身上九九八十一道傷痕,道道深可見骨,把潭水都染成了血紅色。

雖然還沒有死透,但虯蟒也已經無法動彈,身體浮在水中,一動不動。

莫小弦被甩開之後,在水中幾個後空翻穩住身形,剛一遊過來就發現虯蟒已經被顧辭解決了,暗道可惜,真是白白便宜了它。

仍是不解氣,莫小弦狗刨過去扒開虯蟒的嘴巴,示意顧辭用劍把它的牙砍下來。

顧辭挑眉看她,莫小弦一瞪眼,別磨蹭,快點。

顧辭隻得遊過去,用劍把虯蟒的門牙砍下來。每砍一顆,虯蟒就疼痛不已,嗷嗷叫個不停,剛砍完第二顆,虯蟒就再也經受不住疼痛,眼睛一瞪,直接死翹翹了。

至死虯蟒都沒有閉上眼,銅鈴大的雙眸死死的瞪著,仍然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莫小弦有些被嚇到,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虯蟒的魂魄晚上不會入她夢中索命吧。

顧辭抓住她的尾巴,示意她不要害怕,又指指虯蟒身上的劍痕,那才是致命要害,就算不砍掉它的牙,它也活不成了。

莫小弦搖搖頭,她並不怕擔罪責,虯蟒的死也要算她頭上一份。

沒錯,就是這麽英勇有擔當,非常值得讚賞。

顧辭從懷中取出一個白玉瓷瓶,把虯蟒的血裝進瓷瓶中,裝了滿滿一瓶。莫小弦十分嫌棄,這黑糊糊的血確定能喝?

解決完虯蟒,身體一鬆懈,莫小弦才發現自己已經憋氣到極限,感覺胸腔快要炸裂,再不呼吸她就真的要憋死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莫小弦立刻擺動四爪,狗刨著往上爬,顧辭三兩下就追上她,拽住她的尾巴,又指指潭底深處,示意她潭底還有東西。

莫小弦立刻猛搖頭,前爪指指自己的嘴巴,已經咕嚕咕嚕在往外冒氣泡。

顧辭眉毛微挑,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眼中笑意快要溢出。

莫小弦伸手就是一爪子撓過去,這種時候竟然還笑,還有沒有良心了,一個大寫的辣雞!

顧辭輕輕躲開,也不惱怒,食指指向自己的嘴唇,而後就探頭過去,想要渡氣給莫小弦。

莫小弦一驚,立刻往後仰頭,躲開他的親吻,一爪子拍在他臉上,登徒子!辣雞!大寫的辣雞!

顧辭把她的爪子從自己臉上拿下來,無奈的看著她,抬起右手,掌心被劍劃破的傷口竟然已經開始愈合。顧辭握拳,用力攥緊,剛愈合的傷口又崩開,再次血流不止,他把手伸到莫小弦麵前,示意她喝自己的血。

莫小弦狐疑的看著他,不知他這是何意。

顧辭舉著手一動不動,仿佛莫小弦不喝,他就不會把手收回來。

但此時的莫小弦呼吸越來越困難,也管不了那麽多,就著顧辭的手喝了一滴他的血,剛吞咽下去,立刻就感覺呼吸順暢了不少。

在水裏竟然也能呼吸!

怪不得顧辭從來不覺得呼吸困難,原來他的血這麽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