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薑沉魚驚愕了一瞬此時也緩過神來,恨恨咬牙道:“不過是一隻野貓罷了。”

薑落雁憐憫的直搖頭:“你還天真的以為那是一隻野貓?”他眼中滿是嘲諷:“莫小弦可從未離開過乘黃穀,她又到哪去了?”

“莫小弦……”薑沉魚眼睛瞬間睜大,滿是震驚:“那隻貓就是莫小弦?”

同樣震驚的還有莫小弦本人,薑落雁竟然知道她就是那隻貓,可他當時並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懷疑,能做到如此滴水不露,心思當真是縝密。

麵對這樣的薑落雁,薑沉魚顯然被打得措手不及,她垂在身側的右手微微顫抖,沉聲道:“你是誰?”

聽見這話,薑落雁輕輕笑了起來,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愈發詭異,直到笑夠了他才開口:“我是誰?我是四歲那年就被你推下池塘想要淹死的弟弟呀。”

薑沉魚臉色瞬間一白,不自覺的就開始後退。

薑落雁起身,緩緩走過去:“六歲被你下毒藥,八歲被你丟到萬獸窟,九歲被你哄騙踏出乘黃穀,我的好姐姐,你還問我是誰?”

“你……”薑沉魚被他的氣勢壓迫的說不出話來,隻能一步步的後退,顫抖著嗓音:“原來你這些年都是在裝瘋賣傻!”

“若是我不裝瘋賣傻,又如何能活到現在?”薑落雁跨步走到薑沉魚麵前,單手捏住她的脖頸,手上用力,竟然直接把薑沉魚從地上提了起來,他譏笑道:“族人都誇你七竅玲瓏心,如果不是裝瘋賣傻,恐怕我早已不知死在你手中多少遍!”

薑沉魚驚的花容失色,雙手不斷的捶打薑落雁,淒厲的咳嗽聲響徹整個房間:“你娘那個賤人,如果不是她當初爬上了父皇的床,又怎麽會生出你這個小賤人,我母後又怎會被活活氣死!”

薑落雁聞言臉色一冷,眸中恨意迸發,手上更加用力,幾乎要把薑沉魚的脖子扭斷:“你再說一遍。”

薑沉魚咳嗽不停,進的氣沒有出的氣多,臉上的恨意卻絲毫不減:“賤人!你娘就是賤人!”

薑落雁勃然大怒,一甩胳膊,直接把薑沉魚甩到屋子那頭,砰地一聲摔倒在地,口吐鮮血咳嗽不已。

薑沉魚臉上卻是笑的淒厲:“你娘那個賤人,她搶走了我父皇,害死了我母後,還有你,剛出生就害死了你娘,不是孽障是什麽,哈哈哈。”

薑落雁拳頭握的咯咯直響,一個閃身來到薑沉魚麵前,一巴掌扇到她臉上,直把她扇的又吐出幾口鮮血,臉頰都腫了起來,薑落雁怒極反笑:“那好,我就讓你看看你口中的孽障是如何把你和你那昏庸的父皇一步步逼入絕境!”

薑沉魚瞳孔驟然一縮,心下開始慌亂起來:“你別忘了,他也是你父皇!”

“就他,”薑落雁冷冷一笑:“也配做我的父皇?”說完起身撣掉衣袖上的塵土,又恢複一派的淡定從容,轉身向外走去。

薑沉魚恨恨的看著他,突然拚盡全力喊道:“難道你就不怕我把這些事公之於眾?!”恍若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薑落雁回頭,一臉的憨厚耿直:“盡管去說,如果他們信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