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九霄見他這般,當下就明白了他要做什麽,扭頭去看英招,卻見英招早就跟在浮黎仙尊身後進去了……

不由低聲咒罵一句,也立刻飛了過去。

他們這次沒有硬闖結界,隻是悄無聲息的進去,乘黃一族根本不會發現。

施了術法隱去身形,一路暢通無阻,莫小弦抬起前爪拍了一下浮黎仙尊的手,不明白他為什麽又回來。

浮黎仙尊凝聲成線,傳入莫小弦耳中:“黑珍珠是母子珠,那兩顆黑珍珠還有一顆母珠,施法之人可通過母珠探尋到子珠的蹤跡。”

也就是說,隻要他們身上帶著黑珍珠,薑落雁就可隨時知道他們的行蹤。

莫小弦不禁皺眉,但她不會凝聲成線,一開口說話必然會暴露行蹤,好在浮黎仙尊替她把心裏話說了出來:“所以我們便悄悄回來,看看薑落雁到底想做什麽。”

這些對話,誅九霄和英招並不能聽見,二人隻是騰雲駕霧的跟在浮黎仙尊身後。

不消一會,便來到了一處院落外,四人直接穿牆而過,大大方方的進入院內,莫小弦定睛一看,這裏竟是薑沉魚的院落。

……說好的去看薑落雁呢,怎麽來到了薑沉魚房裏?

莫小弦心裏暗暗哼了一聲。

浮黎仙尊不知她心中所想,自顧自的抱著莫小弦穿門進入屋內,誅九霄頓了一頓,本來還以為他隻是站在門外聽一聽便罷了,沒想到直接毫不遮掩的進去了,思索了一瞬也跟著穿門而進。

廳內,薑沉魚正皺眉看著手上的信紙沉思,莫小弦立刻催促浮黎仙尊走過去,想要看看信紙上寫了什麽。

兩人剛過去,還沒來得及看清信上內容,薑沉魚就把信紙一角放在燭火上,想要毀屍滅跡。

眼看著火就要燒起來,莫小弦心裏一急,一爪子揮出去,直接掠過火苗,硬生生的把蠟燭給撲滅了。

薑沉魚立刻抬頭,四處環視一圈,但什麽也沒看到,不由擰起秀眉,低頭看著桌上的蠟燭,滅的太蹊蹺了。

剛撲完火,莫小弦就後悔了,她剛才竟然直接用爪子把蠟燭的火苗捏滅了,粉嫩嫩的肉墊被火苗灼傷,可太特麽疼了。

浮黎仙尊周身氣壓當場就冷了下來,握住莫小弦的爪子,大拇指緩緩撫摸而過,莫小弦疼的一個顫栗,但仍記得不能發出聲音,隻好呲牙咧嘴的瞪他一眼,別碰,疼!

誅九霄看見這一幕,立刻走過來,從懷裏掏出一個青花瓷的藥瓶扔給浮黎仙尊,努嘴示意他上藥。

莫小弦搖頭,從浮黎仙尊懷裏探出半個身子,勾著腦袋去看薑沉魚手上那張信紙,上麵字跡本就不多,而且還被燒掉了一半,莫小弦隻能隱隱約約的看見‘昆侖西,窮奇,白槎’幾個字眼,一頭霧水,顯然不明白是什麽意思。

浮黎仙尊看也不看,把青花瓷藥瓶扔還給誅九霄,大拇指覆在莫小弦受傷的肉墊上,一陣肉眼幾不可見的白光閃過,莫小弦就感覺被灼傷的地方好像被灌入一股濕潤的清流,緩緩撫平火灼帶來的痛苦。

不消片刻,被灼傷的部分就粉嫩如初,莫小弦好奇的舉起爪子,抓握幾下,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了。

什麽叫手到病除,這就是。藥膏什麽的簡直弱爆了。

除了暖床之外,莫小弦又發現浮黎仙尊的一大優點——隨行藥箱,簡直就是行走的荷爾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