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有些微訝，“好端端的，怎麽提起她來了？”
“你回答我。”白泠泠語氣堅定。
紀南沉思想了想，“挺可憐的一個人，家人就隻剩下一個繼母了，繼母對她也不好，能爬到今天這個位置，她很幸運。”
白泠泠輕輕搖頭，“你知道她喜歡你。”
“嗯。”紀南並不覺得這有什麽奇怪的，“喜歡你的也很多。”
“我隻是想說，她經常在為得到你而不擇手段。”白泠泠深吸了一口氣，“你明白嗎？”
“誰都會不擇手段的，陸元勳也是，程二爺更是。”紀南沉聲道。
白泠泠頭疼不已，“我在跟你說呂沫呢，你跟我扯他們幹嘛啊？”
紀南薄唇一瑉，“你想讓我怎麽做？”
“韓瀟的事情，你不可能沒有查過，你知道是呂沫做的，對吧。”白泠泠的話並沒有用疑問句，而是十分篤定。
紀南猶豫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是。”
“為什麽？因為她長得像穆雯嗎？”白泠泠的語氣冷了下來。
“她長得是像穆雯，但兩個人的性情完全不同。在看見她的時候，並沒有讓我有種看到穆雯的感覺。對呂沫，更多的是憐憫。”紀南冷冷的道。
白泠泠苦澀的笑著：“可是你知不知道，她都做過些什麽……她傷害過很多人！可憐不是理由，比她可憐的人，多了去了。”
紀南不語。
“說到底，你就是不想對她動手，是嗎？”白泠泠看著他。
“你讓我怎麽動手？”紀南的語氣夾雜了不悅。
“我不是在逼你，我隻是想聽聽你的做法。”白泠泠說。
紀南伸手捏了捏眉心，他煩躁的閉了下眼睛，“白泠泠，你想讓我做什麽，可以，你說，我能做到的，我都去做。”
白泠泠眼底的溫度漸冷，“我說了，我這是在跟你商量，我沒有再逼你。”
“在我看來，商量就是結果。”紀南瑉唇。
白泠泠覺得沒有辦法溝通下去了，她其實就想讓紀南表明一下態度，她不想讓他再給呂沫希望。
就這麽簡單的事情，他做不到嗎？他不能理解嗎？
“行了，你出去吧。”白泠泠躺了下去，蓋好了被子。
紀南幫她拉了拉，“別胡思亂想了，我心裏隻有你。”
在他臨出去的那一刻，白泠泠忽然出聲：“如果，出現在你麵前的不是呂沫，而是穆雯本人，你還會這樣說嗎？”
紀南渾身一僵，良久沒有給出答案。
“穆雯在你心裏很重要，是吧？就算你如今喜歡我，可在你心裏，還是有她的一席之地，對嗎？”白泠泠絕望的問。
紀南冷冷的道：“我對她，是恨。”
“不管是什麽，她都在你心底磨下了痕跡。隻要一提起來，你就會忍不住的去回想你們以前的事情。”白泠泠一針見血的說。
紀南的腳步有些慌亂，“早點睡吧。”
房門關上的聲音十分大，像是直接敲擊進了白泠泠的心髒。
從始至終，她其實一直都在等紀南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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