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在瑤池苑待的時間並不長,不過一刻鍾,將該說的說完後,她就出去了。溫蕭梅並未告訴柳夫人遠哥兒已走,不過在兩人說話時,柳夫人看著溫蕭梅麵上那藏不住的悲痛和眼裏的決絕,以及今日忽然做出的決定,她也隱隱猜出個大概來。

    痛快,算不上,她的心早已死。

    現在所做的,隻是為給自己,給兒子一個交代;還有給那些當年種下這段因的每一個人,結出他們應當受的果。

    柳夫人走後,溫蕭梅換上一身素淨的衣裳,仔細梳了頭發,描了眉,然後走到床邊,俯下身親了親已經變冷的兒子。兩日前她就聽說自己的父兄早在半月前,就已被扣在京,王爺卻絲毫沒有要出手幫忙的意思。隨後兒子的死,終於徹底冷了她的心。沒了可以依仗的娘家,沒了可以依靠的兒子,再失去王爺的恩寵,還又得罪了王妃,及以前那麽多女人,如今個個都對她虎視眈眈,她哪還有活路可走!隻是她絕不會乖乖任人宰割!

    此時,整個王府的下人,差不多都在忙著定南王今日的壽宴之事,故往日裏這後院總有來往的丫鬟仆婦幾乎都不見了影。剛剛田七幫忙解決了那幾位定南王妃安排在這附近的眼線,及外圍的幾位侍衛後,溫蕭梅很順利就出了瑤池苑,並且無人察覺。

    柳夫人從溫夫人那離開後,本想直接去滿香苑找王妃的,隻是在路上碰到個丫鬟,打聽了一下才知道王妃剛剛去了王爺那,還沒回來了。至於這會,王妃要麽是在正殿的大花廳那,要麽是在會景園裏,因剛剛有幾位貴夫人過來了,王妃必是要過去招待一番的。

    柳夫人一聽,心裏暗自叫好,即轉身往會景園那去了。

    而柳夫人剛離開那,沒一會,唐蘆兒往這過來了,兩人的錯開,幾乎就是前後腳的時間,卻偏誰也沒看到誰。

    那嬤嬤領著唐蘆兒從滿香苑的前麵走了進去,溫夫人則從滿香苑的後門偷偷潛入,直奔滿香苑的花房。這苑子外圍的幾名護衛,也在柳夫人的提點下,在王妃出去時,一一被田七給暗中解決了,再加上柳夫人的幫忙掩飾,於是一切都進行得消無聲息。

    天時地利人和,全都集中在這一日,故而平日裏完全不可能完成的事,今日輕而易舉就辦到了。

    柳夫人在正殿的大花廳那沒看著定南王妃,打聽了一下,知道其剛剛已經領著幾位貴夫人往會景園那去了。柳夫人即往會景園趕去,眼下天還早,陽光沒那麽炙熱,正是逛園子的好時候。隻是這算著時間,怕是用不了多會,王妃就會領著一眾夫人去滿香苑的花房內賞花了。她須得多拖些時間,讓溫夫人做好準備,到時她再一網打盡。

    與此同時,剛從後院那悄悄往退思園這回來的田七,不巧就在路上碰到了白澤。

    “兄台可真是好雅興,這一大早就出來逛園子。”白澤搖著扇子打量了田七一眼,笑著道,“隻是這方向怎麽瞧著有些不對,那邊可是王府後院,男客止步的地方,兄台難道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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