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五是定南王的壽辰,我可能會一直留到那日,所以這半月你且安心在這待著。”田七忽略眼前這姑娘那垂涎三尺的狼光,木著臉道了一句,然後沉吟了一會又補充道,“事後我會安排你回去。”

    “好好,沒關係,我不著急。”唐蘆兒回過神,下意識地擦了擦嘴角,嘿嘿一樂,然後才想起自己進王府的目的。故暗自琢磨了一會,終還是忍不住試探了一句:“對了,白天在鳳凰台那,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那什麽鬥香會呢,七哥以前瞧過這等盛事沒,不知那鬥香會會持續幾天?聽說今天最受矚目的香品,用的都是天材地寶一類的香料製成,也不知接下來還有什麽新奇的東西能勝過。”

    田七看了她一眼,眼神淡淡的,他什麽也沒說,但那眼神總讓人覺得他似乎什麽都知道一般。唐蘆兒即被這目光瞧著心頭莫名的一陣發虛,於是麵上的表情即裝得越發無辜起來,心想反正她剛剛一個字都沒有提到那血藤花,他就是懷疑什麽也懷疑不出來。

    “王府裏是非多,不見得就安全,這些日子,你記得多加小心。”田七沒搭理她那些話,囑咐了一句,就要轉身離開。唐蘆兒一著急,忙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袖道:“誒,七哥,你這就走了!”

    因兩人之間還隔著一道欄杆,唐蘆兒一時越不過去,故而拽住人家袖子的動作有些用力過猛了,於是她這一拉,沒將人拉過來,反將自個劈頭蓋臉地給撞了過去。幸好田七反應夠快,隻見他手掌一抬,就抵住她的腦門,穩住她撲上來的動作。

    “你。”田七一歎,“太晚了,我在這待著太久也不合適,你若有什麽事,天亮後去退思園那找我吧。”

    他說完就走了,唐蘆兒隻能望著那越行越遠的背影興歎,也不知他特意過來這一趟到底是為了什麽,難不成就隻是為了過來看她一眼?呃……不至於吧,嘖,一個一個都搞得神秘兮兮的,累不累呐!

    唐蘆兒歎了口氣,然後抬頭望天,成四十五度角。

    不能貿然打聽血藤花的事,這是唐老太特意給她傳的話,隻是卻讓她越來越覺得糊塗了。既然都有人能用那血藤花調香,雖未大張旗鼓地宣揚,但她也不見人家有什麽避諱的,卻為何偏她不能去打聽這玩意呢?

    這麽稀罕的東西,好奇一下也不算過分呐,還是這裏藏著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唐蘆兒撓了撓頭,慢慢回想白天在鳳凰台時的情景,隻是琢磨了好一會,她不但沒琢磨出個所以然,反被那涼爽的夜風吹得熏熏然欲睡起來。

    不過若真說有什麽異常之處的話,就是白天參加鳳凰台鬥香會的那些權貴們,似乎知道血藤花的並不多,就寥寥幾個略聽過其名字罷了。而且還都是因定南王府裏的血藤花被人覬覦過,隻是最後沒偷到手,所以才聽說的,實際上大多數人之前甚至連其名都未曾聽過。而那個名叫方正的調香師,當時同大家交流時,也未重點介紹那血藤花之功效,隻是寥寥兩句就帶過了,現在回想,他當時似還真有點特意回避的意思。

    但這說來也代表不了什麽,稀罕的東西,不被世人所知並不奇怪;而知道的人,不希望別人比自己了解得多,也很正常。

    奶奶啊奶奶,你到底是神馬人啊,你都瞞著神馬事啊,王府這麽大,下午我進來的一路上,看到的護衛那真真是不少啊,你到底行不行啊!

    翌日一早,唐蘆兒起床後,飛燕服侍她洗了臉梳了頭穿了衣,又領著兩小丫鬟給她捧上一碟鮑螺裹蜜,一碟二色灌香藕,一碟梅花酥餅,一碟琥珀蜜,一碗烏李酪麵,還有一籠蟹黃小籠包,滿滿擺了一桌。而且剛一坐下,旁邊馬上有丫鬟先捧上一盞溫香的玫瑰花茶,接著又有丫鬟給遞上冷熱幹濕適中的毛巾。兩三個丫鬟從頭到尾服侍她吃完這頓精致的早飯後,不但給管收拾碗筷,還管伺候洗手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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