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氣氛將要到達冰點的時候,一位衣著鮮亮的中年男人從鳳凰台的大門內走出,負手立在台階上,冷冷地環顧了一眼,然後才開口道:“鬥香會馬上就要開始了,王爺請各位進去。”渾厚的聲音緩緩傳來,恰到好處地將眼前的僵局打破。

    周圍的權貴們相互看了一眼,即紛紛一笑。能來這裏的人,都不是笨蛋,眼下瞧著這意思,定南王明顯是表了態,如此一看,剛剛之事明麵上是就此揭過了。雖大家心裏都很好奇,也都覺得這其中定是藏著什麽貓膩,不過誰心裏都清楚,此時不是打聽消息的時候。

    幾位反應快的即走到白澤跟前笑語寒暄幾句,白澤這會也壓下了心頭的怒意,麵上亦重新露出笑來。同那幾位上前打招呼的人寒暄過後,他便搖著扇子往田七這邊走過來笑道:“怒發衝冠為紅顏,兄台好氣魄,在下佩服佩服,來,兄台裏麵請!”

    那位斷了胳膊的侍衛已經被人帶下去了,田七從鳳凰台的大門那邊收回目光,麵無表情地看了白澤一眼,就轉過臉問了唐蘆兒一句:“手臂可感覺有礙?”

    “呃……應該還好。”唐蘆兒輕輕揉著手腕愣愣道,她也不知是不是傷到了,疼倒不是很疼,就是整條胳膊有點抬不起來的感覺,手腕也一樣,手掌還麻麻的現在。

    這兩人明顯是無視他的存在,白澤手一緊,刷地一下收了扇子,正要開口,卻瞥間剛剛出來的那位中年男人正往這過來。白澤略一頓,那中年男人就已經走上前朝田七道:“田公子,王爺有請。”他說完又看向唐蘆兒接著道,“唐姑娘受驚了,請隨下人到客房內稍作歇息,會有懂醫的嬤嬤幫姑娘查看傷患。”

    唐蘆兒微怔,即詢問地看了田七一眼,田七沉吟一會才對她點了點頭:“去吧。”他跟定南王將要談的事,暫時還不想讓旁的人知曉。

    唐蘆兒被帶走前,終是忍不住道了一句:“七哥,一會我過去找你啊。”

    田七再看她一眼,點了點頭,唐蘆兒這才隨王府的下人往另一邊走去。瞧著那姑娘遠去的背影,白澤再次打開手裏的骨扇,眯著眼睛對將要走開的田七道了一句:“別忘了你答應的事,否則我會先拿那丫頭開刀。”

    “你不敢傷她。”田七扔下這麽一句,就抬步跟上那位中年男人,留下微怔的白澤站在那,一時琢磨不透他那話到底是什麽意思。許久,白澤冷哼一聲,瞧著那些貴客差不多都入了鳳凰台,便將手裏的扇子一收,心裏道了一句,十多年他都等了,也不差這十天半個月。

    瞧著田七和唐蘆兒都走開,且身影完全消失後,似被人整個遺忘了的洪大富才終於鬆了口氣,然後小心翼翼上前,躬著身在白澤身後,將那個荷包遞到白澤跟前低聲道了一句:“公,公子,這個,田公子確實開口索取了,不過隻拿了一半。”

    自剛剛確認後,此時再聽到這事,白澤並不意外。這洪大富本就是他安排去試探田七之人,若他所疑是真,那麽那包種子田七必會取走。

    白澤頭都懶得回,收了那個荷包,隨手扔給洪大富一張帖子,便抬步往鳳凰台那走去,一襲白衣在豔陽下帶出一抹刺目的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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